去宫门前接人的回来的马车,缓缓停下,还没等马车完全停稳,车帘一掀,陆辰阳便从马车里一跃而来。
“阿娘,我回来了。”小炮弹似的冲进了林满月的怀里。
好悬林满月下盘够稳,没被他冲得倒退。
“不是说了要规矩一些的吗,怎么横冲直撞的,在宫里也这般,怕不是要被拉去打板子。”
嘴里是这么说着,但见孩子人宫里回来,仍是活蹦乱跳的,她心就放下大半。
“在宫里我可没这样,再说太子殿下人很好,才不会打我板子。”陆辰阳仰起头,一脸笑嘻嘻的说着。
“这么说,在宫里玩得很高兴。”
便见他一个劲点头:“可高兴了,早上的时候跟着先生读书,下晌的时候就去练武场习武,还跑了一阵马……”
林满月没有插嘴,面上含笑,听他一脸兴致勃勃的说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在小孩子的眼中,没有什么暗流涌动,只有他想看到的。
“哥哥,原来宫里这么好玩吗,亏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不习惯,有没有被人欺负。”
“我怎么可能被人欺负,我这么厉害。”他说着,还挥了挥拳头。
“宫里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很大?”陆辰月一脸好奇的问道。
另外几个孩子中,也有人开口问道:“听说皇宫都是用黄金打造的,是不是真的啊,若是地板都是用黄金铺的,那得是多富贵。”
“皇宫可不就是天下最富贵的地方吧!”
陆辰阳被他们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林满月在旁边听着,也不由一阵好笑,挥了下手道:“你们自个去玩吧!”
孩子满满的活力,可见不但没受欺负,还玩得很开心,她也就不担心了。
一群孩子们闹闹哄哄的走了。
程婆子收起面上的笑意,小声问道:“夫人怎么不问问宫里的情况,太子殿下如何?”
有关太子殿下的传闻不少,但有几分真几分假,还真不好说,也只有亲近的人,才真正了解真相。
林满月摇了下头:“不该我们打听的,就少打听,想必皇后也不喜欢多事之人,小阳做伴读,就好好做伴读,别的事情就不要掺和了。”
太子现在还年幼,以后会成长成什么模样,这也不好说,而皇上又正值壮年,有些事情,还是少操点心的好。
程婆子略一想,就明白她的意思,真正为小公子好,也确实是什么也不要多问,更不要让他做什么多余的事,单纯做个伴读也就是了。
遂也不再提这茬。
靖平公主府内,安容郡主正对镜梳妆,丫环将一枝珠钗插戴好,却被她一把给取了下来,重重拍在妆台上。
吓得侍候的丫环连忙跪地求饶:“奴婢侍候不周,郡主恕罪!”
外面又走进一丫头,屈身行礼:“公主殿下派人来催,问郡主可打扮好了!”
安容郡主面色不好的看着铜镜,一声不吭!
“郡主!”
“这些都不好看,我一点都不喜欢。”
侍候的丫环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小声道:“这些郡主若都不喜欢,前两天公主殿下有送来一套红宝石头面,不知可合郡主心意。”
“红宝石太过妖艳,也显得招摇!”
“那要不换一套白玉头面,显得清雅!”
“白晃晃的出门,闪人眼睛!”
竟是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丫头已经不知该说点什么了。
靖平公主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口道:“我看不是这些首饰不合你的心意,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惹你心烦了,让你陪我去镇国寺散心,竟这般拖拖拉拉不肯出门。”
“这哪里是去镇国寺散心,你分明是约了人给我相看的,我不想去。”安容郡主嘟起嘴,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唉,你可真是我的冤家,让我操不完的心,不肯去,莫非心里还挂着陆长风,我看他就是个祸害!”靖平公主也有些生气了。
“阿娘……”
听着她娇滴滴的唤阿娘,靖平公主顿时软了语气,道:“道理都跟你了多少了,怎么还听不进去,那陆长风有妻有子,且夫妻和睦,侯夫人的名份也稳稳定了下来,你还妄想些什么,再这么痴缠,你皇舅舅怪罪下来,我也救不了你。”
靖平公主长长叹息一声,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与你皇舅舅并非一母所出,他待我也平常,我也只有一般公主的尊荣,并无什么特殊之处,你要是这般不懂事,让皇室失了颜面,你皇舅舅怪罪下来,我这公主府也担待不起。”
有损皇室颜面是一说,另一个侧是,那陆长风才干出众,很得皇上看重,是要重用之人,皇上又岂会为了这些儿女私情之事来勉强他。
安容想借皇权压人,那是绝无可能。
“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些,阿娘虽是公主,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