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棉衣的赵文远很是惊讶。
“这是给我的?”
两孩子乖巧的点头:“是的,我娘说,先生没有收束脩,就给先生做件棉衣。”
“先生辛苦了!”陆辰月补充了一句。
赵文远拿着柔软的棉衣,目光看向两个孩子,不由心生暖意,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谢你们了。”
陆辰阳小大人似的摆手:“不用谢,应该的。”
陆辰月开口道:“是该我们谢先生。”
这话是她在家里听林满月说的,这会儿却是正好拿出来说。
瞧着两小孩的表现,赵文远哑然失笑:“行,棉衣我就收下了。”
“什么棉衣,你收下了什么?”
陆荷花才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他们的话,走近一瞧,赵文远手里正拿着一件暂新的棉衣,顿时瞪大了眼,抬手指向两个孩子。
“这棉衣哪来的,林满月亲手做的?”
两个孩子一见到她,本能觉得畏惧,齐齐朝着赵文远身后躲去,一左一右从赵文远身后冒出头来看向她。
“好啊,她一个寡妇,不知道关起门来过日子,居然还给男人做棉衣,简直要把我们陆家的脸面丢尽了。”
陆荷花气得暴跳如雷,她都还没有给他送过棉衣呢,林满月这个狐狸精,下手可真快。
她就说这两人之间有私情吧,这下好了,让她抓个正着了。
“荷花姑娘,你不要误会,我是两个孩子的先生,这棉衣是他们送给我这个先生的。”赵文远连忙解释道。
他心里其实也颇有些厌烦陆荷花,但事关两人名声,不得不好声好气的跟人解释清楚。
“什么他们送的,不过是借着两个孩子的由头给你送东西罢了,也就你看不出来。”说到这,她就更生气了,赵文远从不把她当回事,不肯收她的东西,却是肯收林满月的,还说他们没关系?
“还有,你每天说自己很忙,却有空闲帮人看孩子,别跟我说什么教两个孩子读书的话,就他们这点大,能读什么书,话都说不全吧?”
这就叫她更觉得生气了,见自己时总是找借口说忙,但却有空帮人看孩子,理由还那么充份。
“你别小看人,我会说很多话。”陆辰阳躲在赵文远身后,自觉得安全了,不满的朝着陆荷花嚷嚷了一句,他什么都会说,凭什么说他话都说不全,他早不是奶娃娃了。
陆辰月也觉得不满,附和道:“就是,我们可聪明了。”
林满月时常夸她,她现在胆子也大了不少。
“聪明个屁,从小就没爹的小贱种,一个小丫头片子,我可没从你们身上看出聪明劲来。”陆荷花狠狠呸了一声,两个傻头傻脑的贱种,以前任她打都不敢作声,还敢说聪明。
两小孩听到她那句,从小没有爹的话,顿时神色黯然了不少,别家小孩都有爹,让他们骑在脖子上撒欢儿,他们却没有爹,从小被人欺负,一时心里难过极了。
赵文远听着她这话,顿时大为不满:“陆荷花,你是他们的姑姑,不指望你待他们多好,却这般辱骂孩子,真是枉为长辈。”
他以前觉得陆荷花不聪明,甚至说有点蠢笨,总是听不懂人话,也不会看人眼色,现在却是觉得,她不但蠢笨,心肠还很坏,身为长辈,却如此谩骂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看了一眼身边两个瞬间就焉下去的孩子,他都不免觉得心疼,在他看来,两个孩子非常聪明,每天教给他们的五个字,只要学会了,都不会忘,过上几天再考校他们,都能对答如流,这般的孩子,绝对资质过人。
陆荷花被他骂得有些懵,再对上他严厉的眼神,整个人都伤心极了,赵文远是多么斯文又温和的一个人,居然会骂她,还骂得这么大声。
“文远哥,你是为了这两小崽子骂我,还是为了林满月骂我,文远哥你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赵文远顿觉头疼,他从来没有对陆荷花有过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对她就跟对村里其他人一般无二,却让他想不通的是,陆荷花却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任他怎么说也说不明白,这也正是让他气闷的地方。
他觉得陆荷花脑子有病,病得不轻,怎么都听不进人话,他再是知礼,也忍不住想骂人。
“陆荷花,你要是脑子不好使,可以找许大夫看看还能不能治。”他生气的说道。
陆荷花却是红着一双眼睛,定定的看向他:“文远哥,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林满月那个贱人,我不会怪你的,一切都怪她。”
一个从来不被她看在眼里的人,被她当丫头使唤了几年的人,她从来没瞧得上眼的,现在却成了她的绊脚石,心里是又气又恨。
“文远哥没关系的,你现在只是被她蒙蔽了,你以后会想清楚的,我会等着你的。”说完,目光又狠狠瞪了两个孩子一眼,转身便朝外跑了出去。
赵文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