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后的神情不变，皇帝心里也觉得有些无奈，长叹一口气，也不多言了。
既然太后不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按照皇帝对秋景策的了解，哪怕是太后，恐怕也没办法在他的面前欺负了叶南书。这么一想，皇帝也就没有多管。
太后垂眸看向叶南书，就看见叶南书正在和身边的李雪阳说话，一看见这个常年不如自己身边人的郡主居然也和叶南书在一起，她就更觉得叶南书和李雪阳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太后冷哼一声道，“让人看不上眼的东西。”
高台上的声音，叶南书自然是听不见的，但是却可以感觉到太后对自己的恶意。
李雪阳也看见了，忍不住对叶南书道，“行了，你算是被人家给盯上了，叶南书我和你说啊，太后这个老妖婆，只要是盯上的人，就肯定不放过。上次谁家的命妇得罪太后了，那户人家一家都在被太后说坏话。要不是因为皇上不会盲目听让后宫干政，恐怕那户人家早就辞官回乡了。”
叶南书抽抽嘴角，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不是，这人这么小心眼的吗？”
而且，为什么李雪阳在皇宫外面的时候
，措辞那么谨慎，在皇宫里面，反而是一口一个“老妖婆”了？
“何止。”
李雪阳抽着嘴角，关于太后的坏话是说也说不完，“我跟你说，不仅仅是小心眼，而且这个人折腾人的手段也是千奇百怪的。听说之前有几个宫女，直接就被太后折腾疯了。你看今天的宫宴是不是不热闹？”
刚刚李雪阳没有提起的时候，叶南书还没有注意，现在听见她的话，就看一眼四周，颇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梢，点点头道，“是不太热闹。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那个老妖婆。”
李雪阳嘀咕一声，压低声音，小小声地道，“之前宫宴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太吵了还是什么，太后本来坐在那看着好好的，突然就发怒了。一个酒杯直接砸到宫女的头上，尖角戳进去，人直接就没了。”
这么大的事情过去了，谁还敢再闹腾。
叶南书了然地点点头，又看一眼太后，果然见她面相有些刻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叶南书这里看过去，太后似乎有很重的黑眼圈。
可以看出，太后的休息是肯定不太好的。
叶南书抿着唇，没说话，看着宫宴死气沉沉地继续进行
。
没想到，快要中途的时候，太后突然就发话了，“这歌舞表演的，这么多年，哀家也看腻了。”
此话一出，歌舞表演一下就停了，宫廷的乐师也都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太后，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做得让太后不满意了，更不知道自己的性命今日之后，还能不能保得住。
太后就只是冷眼看着，皱着眉头，半晌之后才道，“不如这样，今天换个花样。”
太后说完了，跟身边的丫鬟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
旁边的太监立刻明白太后的意思，朗声和众人复述了。
那些官话叶南书听着觉得烦，好在李雪阳在旁边兴致勃勃地给叶南书复述，“就是说，要选两两一组的上台表演。哪一方赢了，太后会给个彩头。”
说完了，李雪阳还压低声音，一脸嫌弃地道，“也不知道老妖婆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叶南书感觉到太后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一下就了然，她勾着唇角，轻声对李雪阳道，“这是奔着我来的。”
“那我知道了，又要用她惯常的手法。”
李雪阳一下了然，脸上写满了嫌弃，“一会儿不管是谁上台和你比试，都会被太后从头到尾地夸一遍
。夸完了之后，还要再把你从头到尾地骂一遍。这么多人，就是打算让你丢人，给你个下马威。”
“没事。”
叶南书不太在意，说出来的话，也肆无忌惮，“我脸皮厚。”
李雪阳：“……”
不是，这是自己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两人猜得没错，太后确实是对着叶南书来的，她甚至都没有看旁人，就直接看向叶南书道，“听闻最近叶南书在京城声名大噪，第一个，就你来吧。也让哀家瞧瞧，你有什么样的能耐。”
李雪阳给叶南书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秋景策却眸光发冷，握住了叶南书的手，转眸看过去。
他眼里的意味十分明显。
如果叶南书不想去的话，就算是太后的意思，她也可以不用去。
叶南书却拍拍他的手，挣开他的束缚，对着秋景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
这算什么刁难。
等叶南书站在舞台中央的时候，她的眸光落在其余众人的身上，浅浅笑着问道，“依照太后的意思，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出来一位，和民女同台竞技？”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