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总监很为难：“我只卖卡，这事儿我定不了，给你找老板吧。”
刚好潘玉龙在。
销售总监转身去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带着潘玉龙回来。
说起来，潘玉龙作为中年男人，倒也算帅气。
只是头顶上稀不楞登的。
总共没几根头发，还梳了个分头。
瞅着像只蛐蛐。
看来同行业传闻是真的，健身房让潘玉龙愁成这般。
“你好，秦总。”潘玉龙态度很淡然，不算狂妄，却也不客气：“听说你对这儿感兴趣，我就把话说明白了，每天开门就要赔钱。”
“潘总是个爽快人，我很欣赏。”
“我这人比较实在，你可以打听一下，我的商业信誉不错。”潘玉龙又道：“还有，虽然这儿买卖不好，你也别指望捡便宜。”
潘玉龙是典型的社会人。
快人快语。
其实这种人不容易打交道。
潘玉龙马上展现奸诈的一面：“全部投资一千五百万，你照单付了，健身房归你。”
“价格太高。”秦飞摇头：“以经营情况，应该折价。”
潘玉龙笑了笑，转头吩咐销售总监：“送客。”
显然潘玉龙不想再谈下去。
销售总监似笑非笑走过来：“秦总，请吧。”
秦飞没动地方：“你继续开下去会赔更多钱。”
潘玉龙很无所谓：“我就当玩了。”
陶晓晓向秦飞投来无助的目光。
她在这里一点不开心。
却又不能离开。
因为在外面找不到其他工作。
她多么希望秦飞买下这个健身房。
偏偏潘玉龙如此强硬。
陶晓晓刚燃起的希望被熄灭了。
事实上潘玉龙的态度是一种策略。
健身房亏成这个鬼样子。
鬼才相信不愿意转让。
只是潘玉龙要尽可能抬价。
秦飞根本不相信投资一千五百万。
根据同行的介绍，应该一千万出头。
潘玉龙要从自己身上赚点。
秦飞暗自感叹，真是无商不奸。
但也无所谓。
因为秦飞还打听到不少其他事情。
比如，潘玉龙的儿子前段时间斗殴，给他人造成伤害，已经被抓了。
潘玉龙发动所有社会关系，正要把儿子捞出来。
所有父亲都有一个软肋就是儿子。
这事儿可以充分利用。
“令公子还好吧？”秦飞玩味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潘玉龙脸色一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到底谈生意，还是来找茬？”
顿了一下，潘玉龙吩咐教练：“把他给我撵出去！”
几个健身教练互相看了看，随后围过来，准备对秦飞动手。
“我没别的意思。”秦飞淡然道：“我只是想帮忙。”
“你能帮什么？”
“帮请一个最好的律师，尽可能给你儿子脱罪。”
“难道你能请来胡剑波？”
“地铁偷拍事件，你以为谁帮我打的官司。”
潘玉龙一愣：“我听说胡剑波从不接小案子！”
“胡剑波必须听我的。”秦飞冷声道：“你把钱准备好就行，胡剑波出场费很贵。”
潘玉龙急忙对教练们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去，又吩咐销售总监：“赶紧给秦总泡杯茶，要上好的龙井。”
“你变脸还真快。”
“秦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能给捞出来，就是我的恩人。”潘玉龙当场保证：“这健身房……我再让二百万，八百万，给你了。”
秦飞在手机上调出胡剑波的电话，给潘玉龙看了看，然后打了过去。
“有个打架斗殴的案子，你能不能接一下？”
胡剑波笑了：“你可不像能在社会上干仗的人！”
“不是我本人。”秦飞摇头：“有这么一个官司，对我很重要，能不能帮忙打了？”
“这种案子，我本来不接，但你开口了……”胡剑波叹了一口气：“你让对方给我电话吧。”
秦飞放下电话，把胡剑波号码推给潘玉龙，叮嘱：“你们两个直接联系吧。”
国内不止一家红圈律所。
名律师也有一些。
为什么潘玉龙直接提到胡剑波？
胡剑波是本地人，建立名望后去首都发展，但在冰城有很多业务。
他始终是本地最好的律师。
潘玉龙万没想到秦飞能找到胡剑波。
他马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