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两眼看着钱若昀,刚才宁死不屈的坚定神色已然全无,眼睛里全是惊恐。
“还不说,好,有骨气。”
钱若昀挪步到锦衣男子的左手边,将其左耳也切了下来。
锦衣男子泪如雨下,好想告诉钱若昀,他不是有骨气,而是张不开口,说不了话。
钱若昀丢掉了锦衣男子的左耳,用匕首对着他的眼睛比划了下,说道:“你再不说,我就剜你的眼睛。说,刚才是谁喊的?”
锦衣男子惊恐而又焦急,整张脸都涨成紫色了,想张口可是怎么用力也张不开,不禁满腹委屈,涕泪横流,觉得钱若昀太欺负人了。
“还不说,有种。”
钱若昀冲锦衣男子佩服地挑了挑大拇指,接着便把匕首戳向他的右眼珠子。
很多人转移了视线,不忍再看下去。
也有很多人暗暗佩服锦衣男子宁死不招的勇气。
就在匕首距离锦衣男子的眼珠子还有一寸之距,锦衣男子吓得眼前发黑,就要晕死过去时,钱若昀的匕首突然停了下来,左手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忘记了,你好像还被我家老祖镇压着,张不开口吧?”
锦衣男子闻言一下子哭得更凶了,委屈啊。
整个大厅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那些暗暗佩服锦衣男子骨头硬的人不禁愕然无语。
“啊呀呀,对不起,实在对不起。”钱若昀退后一步,朝锦衣男子连连拱手作礼赔不是,可突然又一笑,说道:“兄台,别怕,我们鸿运丹阁有最好的疗伤药,我可以帮你把耳朵再接回去。”
说着便往二楼跑去。
没过多久就拿着一个瓷瓶折返回来,在锦衣男子眼前晃了晃,说道:“这是极好的绪骨生肌粉,只要对准伤口撒一点,很快就能让断骨重绪,伤口长合,还不留疤痕。只卖三颗星辰丹。”
“……”锦衣男子的嘴角溢出了一股鲜血,要被钱若昀气死了。
钱若昀不紧不慢地从地上捡起锦衣男子的右耳朵,用嘴吹了吹断口上的灰尘,然后走到锦衣男子的右侧,把断口对齐,撒上药粉。
过了十几息的时间,钱若昀松开了手,耳朵真就长回去了,至少没掉下来。
接着钱若昀又把锦衣男子的左耳绪了回去。
“好了,都接回去了。”钱若昀收起瓷瓶,然后竟又抽出了匕首,对着锦衣男子比划道:“刚才的不算,我们重来。刚才是谁喊的?”
锦衣男子两只眼珠子拼命地抖动,一个劲地冲钱若昀使眼色,想告诉钱若昀他仍然不能说话。
终于在两颗眼珠子即将抖抽筋前,钱若昀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抬头朝楼上喊道:“老祖,让他说话。”
“您别问了,是我喊的!”
锦衣男子刚一感受到身上的威压消失,就立刻带着哭腔朝钱若昀喊道。
“别激动。”钱若昀连忙安抚道,“不要有太大动作,小心把耳朵晃下来。”
“——”锦衣男子闻言身体一下自僵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
“哈哈,别怕,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的耳朵已经长回去了,就算使劲晃也不晃不下来,不信你试试。”钱若昀大笑道。
“我不!!”锦衣男子不假思索地摇头拒绝。
围观的人心里全都笑喷了,因为锦衣男子嘴上说着不,可是头却在摇晃,还晃得很用力,以表示他不会晃耳朵的决心。
“你看,没掉吧。”
钱若昀抬手指着锦衣男子的耳朵笑道。
锦衣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色一瞬间难看无比,接着竟扑通一声跪在了钱若昀面前,哭道:“钱掌柜,我错了,你问吧,我什么都招,您就别再玩我了,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呜呜——”
他竟跪在钱若昀面前委屈至极地嚎啕大哭起来,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从一开始钱若昀就在故意整他,精神不禁崩溃了。
钱若昀冷哼了声,微眯双眼,目射寒光,缓缓地扫视一圈,然后目光回到锦衣男子身上,问道:“是谁指使你来鸿运丹阁捣乱的?”
“是昌林丹阁的掌柜顾高畅。”锦衣男子答道。
“那几个也都是吗?”钱若昀抬手指了指带头冲向二楼楼梯,以及几个最先闯进柜台抢丹药的人。
“是,他们都收了顾高畅的钱。”
“我知道了。”钱若昀点点头,“这次我且饶你们一命,若今后再敢有人来鸿运丹阁捣乱,定斩不饶。”
“谢钱掌柜不杀之恩。”锦衣男子长松一口气。
钱若昀再次环视一周,说道:“从今天开始,我鸿运丹阁和昌林丹阁势不两立,凡是到昌林丹阁买东西的人,我鸿运丹阁拒不招待。
我知道你们当中肯定还有其他丹阁的人,肚子里可能也憋着坏水,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鸿运丹阁不惹事,可也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