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他不讲道理,心里肯定是虚的,你这么瞪着他,他就会愈加心虚,搞不好晚上还会做噩梦。”张小卒一脸认真道。
苏锦噗嗤一声被张小卒逗乐了,摇头笑道:“瞧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差点我就信了。好了。文彦,扶你大叔去西厢房休息吧。”
苏锦的动作干净利索,说话的这会功夫已经把张小卒的伤口缝合,并敷上药缠了绷带。
自始至终张小卒哼都没哼一声,就好像伤口没长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可苏锦知道他是在强忍疼痛,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伤,让紧张和恐惧感占据小院,他在默默地照顾小院里所有人的情绪,让他们尽可能的感到放松和快乐。
“至诚至善,品行兼优,难能可贵,比帝都这些饱读诗书,自诩君子的名门子弟强千百倍。”苏锦心中暗暗夸赞。
若是张小卒知道苏锦这般夸赞他,定会美得鼻涕冒泡。
“大叔,快去房间里歇息。”台文彦很是殷勤,边搀着张小卒往西厢房走,边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叔,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如何?诚邀你去我家做客。我家虽不是豪门大户,但是请大叔吃一顿饱饭肯定没问题。”
“今晚?今晚可不行。”张小卒摇头道。
“为何?哦,大叔你需要休息养伤。那也没关系,去我家养着,我家丫鬟心灵手巧、温柔漂亮、细致入微,保准能把大叔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台文彦盛情不减。
“帝都有家五福酒楼,你可知道??”张小卒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知道,是九皇子苏浅殿下开的,我偶尔会随父亲大人去那里吃饭。”台文彦张口就答,非但知道,而且看样子还很熟,接着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大叔是想让我请你去五福酒楼吃,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不是。”张小卒摇摇头,眼角闪过一抹坏笑,压低声音道:“我是要告诉你,今天晌午我在五福酒楼吃饭,可是他们家的厨子弄的酒菜忒难吃,大叔我一气之下就把五福酒楼砸了个稀巴烂,现在正在被全城通缉,所以才躲进泰平学院。你要是觉得你家比泰平学院安全,大叔我就去你家躲躲。”
台文彦闻言甚是惊愕,抬头看向张小卒的眼睛,想知道张小卒是不是在撒谎骗他,可是恰瞧见张小卒正阴恻恻地盯着他,顿时只觉一股凉气透体,吓得嗷唠一嗓子,原地跳了起来。
台文彦神情惊恐,上下牙齿打着颤儿,咽着唾沫,嘴里艰难地往外蹦字:“大——大——大叔,改——改——改日——改日我再——再请你吃饭,现在我要上课了。啊——”
说完,脚底抹油,尖叫着往教室跑去,那情形,好似白日撞鬼一般。
“咋了?”苏锦不明所以地问道。
“可能是——”张小卒笑盈盈地望着台文彦眨眼间就消失在教室门口的身影,道:“着急用功读书,长大后要做一个对帝国有贡献的人。”
“是吗?”苏锦深表怀疑。
……
天子銮驾停在了泰平学院门前。
太监东荣急步上前,挑开车帘,苏洄自銮驾上下来,一身流云紫金袍,端的贵气大方。
苏洄提上备好的礼物,吩咐东荣在门外侯着,又朝跟上来的姜汉一行十几人吩咐道:“姜统领,你一人随我进去即可,其他人皆留在外面,严明纪律,不可造次。”
“诺。”众人领命。
泰平学院建院之初苏翰林就严令,不准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驾车或骑马进学院,违者严惩不贷。
且苏翰林一直以身作则,每次来到泰平学院门前,都要下车步行进院,所以从来没人敢违背此条禁令。
苏洄自然也不敢。
幸而此时已经是上课时间,学院门前冷清无人,只有看守院门的护卫,否则他的到来必然会引起轰动。
“启禀掌院大人,太子殿下来访,说有要紧之事求您帮忙。”有塔奴上到武圣塔九层汇报。
白须老者微微皱眉,问道:“有说什么事吗?”
他之所以皱眉,是因为泰平学院从不参与朝堂上的政事纷争,而眼下朝堂上党派林立,暗流汹涌,几位皇子明争暗斗,皆眼盯着太子之位,太子这时候来访,若所求之事关乎党派阵营,或是让他明确泰平学院对太子之位的态度或站队问题,着实让他为难。
“回禀掌院大人,具体什么事太子殿下没说,只说无关朝堂纷争,让掌院大人且宽着心。”塔奴回禀道。
白须老者闻言顿时心头宽松,舒展眉头笑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已经为老夫考虑周全了。既如此,怎敢不见。”
“掌院,能否带上小子一起,小子仰慕太子殿下已久,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展傲天自西侧一面山水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白须老者笑道:“老夫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争得太子殿下的同意,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