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熙把玉佩接在手里不一会儿过后,神情突然一震,随之露出狂喜之色,转头望着张小卒离去的背影,摇摇头目光复杂地哀叹一声。
若刨除仇怨不谈,张小卒以及周建来和牛大娃,显然都是极为不错的结交对象。只可惜李昊然的死,让李家和这三人之间结下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尽管这段时间李洪熙也曾冷静下来想过,觉得李昊然的死着实怪不到张小卒身上,但这并不能减少他对张小卒的仇恨,因为他的儿子死了,可张小卒还好好活着,他不接受这一结果。他又不是圣人,管他谁对谁错,反正张小卒一日不为此付出代价,他就一日不能心安。
只不过最近几日家族里逐渐响起异样的声音,许多人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开始对他这个家族长不满,觉得家族是在为李昊然的任意妄为和他李洪熙的错误决断而买单,若不是他们父子俩招惹强敌,家族就不会承受如此惨重的损失。
李洪熙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几个觊觎家族族长之位的家伙在暗中煽风点火,想借此事逼他让位。
“一群蠢货!”李洪熙心中不屑冷笑,李昊天在军中的道路越走越宽,父凭子贵,谁能威胁他的家主之位。
他把目光从张小卒远去的背影上收回,将两块玉佩揣进怀里,心里不由地好受了一些,觉得怀里这两块玉佩足以弥补大部分损失。不过这两块玉佩的存在,他肯定是不会告知身后这些族人的。
尽管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当查看完两层宝库的损失后,李洪熙还是捂着心口差点疼死过去。
与此同时,李家各院子都传出如丧考妣的惨叫和歇斯底里的叫骂声,因为他们的小金库都被扫荡一空。相较于家族宝库的损失,他们更在乎自己的小金库,因为家族宝库里的宝贝看不见摸不着,而他们私人小金库里的财富却是实实在在的。
……
下午二时,张小卒三人身穿轻甲,提枪上马,随一队两千人数的轻骑部队驶出雁城北十门。
这两千人皆是天字营的将士,隶属城主府,是戚无为能调动的直属部队。其战力虽不及黑甲骑兵,却也十分骁勇善战。
万秋清领队,赵全为副将。
与今天一早出城的三万骑兵任务不同,他们的任务是找到与大军失去联系的左路军,营救戚哟哟。
自来到雁城,这是张小卒
与
张小卒的脑海里甚至条件性地延伸出一条从雁城到白云城最近的道路,得益于在深井密室里戚长风事无巨细的教导,他现在对白云城、金城、皓月城和白云城四城的地理方位、样貌等等都了然于胸。
若哪里忘记了也不怕,只要从须弥芥子里拿出戚长风绘画的图样一看便知。戚长风画的每一张纸他都视若珍宝地保存着,他觉得这些纸张对知识渊博的人来说或许没用,但对他来说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城外的难民已经疏散到其他地方,两千轻骑在宽敞的雁北道上驰骋,马蹄扬起地上的尘土,远远看去彷如一条飞驰的黄龙。
正奔行间天空中突现奇观,祥云异彩遮天蔽日,仙音袅袅,龙腾虎啸、鹤唳凤鸣、玄武麒麟——瑞兽齐现,于霞光瑞彩中半隐半现,雀跃奔腾。
不只是雁城、大禹,整个九州大陆的天空,在这一刻全都被瑞彩祥云覆盖,好似是仙界的大门打开了,即将有仙人降临世间。
“停!”万秋清
轰隆隆——
突然间祥云剧烈翻涌起来,彷如来自远古的惊雷由远及近,于刹那间在头顶上空的祥云中炸响。神龙猛虎、玄武火凤等瑞兽,全都安静下来,乖巧地匍匐在彩云上。
神圣而又肃穆的威压从天而降,战马嘶鸣,根本不受战士控制,像乖巧地猫咪一样跪伏在地上。
别说是战马,就连人也扛不住天上降下的威压,如下饺子般滚落马背,跪地臣服。
张小卒张嘴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就像被人骑在背上摁着脑袋按在地上一般。他脸色煞白如纸,浑身被冷汗浸湿,心在颤栗,灵魂深处似乎有一个威严不容冒犯的声音在不停地让他跪地臣服。
张小卒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他越是挣扎,受到的威压就越强。
许多人都和他相同的情况,反观那些
“是圣人威压,所有人速速放弃抵抗!”万秋清脸色煞白地急切大吼,她的脸色比张小卒的还难看,口鼻耳都有鲜血流出,半跪在地上,半个身子被压得生生陷进地面。
圣人威压!
所有人闻言无不心头震颤,慌忙放弃抵抗的念头。
张小卒也不例外,因为他感觉再冥顽不灵地抵抗下去,自己会被这恐怖的威压生生镇压致死。
说也奇怪,甫一放弃抵抗,施加在身上的威压立刻就消失了。
“圣人,恐怖如斯!”张小卒爬起身半跪在地上,昂头望向天空,心中之震撼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