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前表露出来,而这一掌牵动了他的伤势,使之猛然爆发出来。
两尊镇宅石狮的骤变,牵制了天武道人一瞬息的时间,可就是这一瞬息的时间,让他不能及时出手救张小卒。
“啊——”
密室里,响起凄厉惨叫,但却不是张小卒的,而是血池中鬼母发出的。
只见整个血池就像被狂暴的能量扫过一般,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灼烧,化作一缕缕青烟。鬼母在血池里疯狂冲撞挣扎,但好似被什么禁锢住,无法逃脱。
血池边张小卒面容威严,眼睛里一片冰冷之色,那冷酷的目光好似来自深渊地狱,他的眉心张开了一道缝隙,透过裂开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藏着一只血红的眼珠,只不过它似乎还在沉睡中,看不见瞳孔。有一道红芒自鬼瞳中射出,红芒所至黑色鬼符瞬间消散,一切阴鬼之物尽皆毁灭。
“可怕!”天武道人看到密室里的情景,不由地发出一声感慨。
当鬼母被完全灼烧后,剩下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莹流体,被张小卒的鬼瞳吸食。
张小卒散去召唤鬼瞳的意念,脚下猛地一个踉跄,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感觉这短短一会儿,浑身力量都被鬼瞳抽干了。这一次他亲眼见识到了鬼瞳的威力,令他心中震撼,亦让他心中隐隐期待,当鬼瞳完全睁开时,当是怎样一番光景?
“前辈,若不嫌弃,可和三位公子到晚辈的草舍休息一二。可让晚辈——”朱子筇想邀请天武道人和张小卒三人去他家休息,但是话没说完就被天武道人冷酷拒绝。
周剑来上前说道:“在下有一件事想劳烦朱公子,不知朱公子可愿帮忙??”
“周公子哪里的话,但有吩咐,莫敢不从。”朱子筇忙拱手施礼。
周剑来点头道:“我有几位朋友住在北十城,想劳烦朱公子把他们接来北八城居住。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给他们安排一个安全的住处。”
“我家里倒是有几间空房,若是人少的话,直接住我家便可。当然,人多也不妨事,我可以给他们找一间或者几间僻静的大院子。”朱子筇道。
“人不多,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周剑来说道,“两个大人分别叫陆开学、吴大有,小女孩叫喜儿。他们具体住哪里我不知道,你可以去西城区,泥瓦巷,找一个名叫赵大强的马车车夫,他知道他们住在哪里。钱的话,今天我没带在身——”
周剑来本想把他们接到北二城住,可是想到北二城住的大都是达官贵族,其中不乏许多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而眼下战事将起,他们三个不可能在旁边保护,所以倒不如安排在北八城,有朱子筇照顾着,反而比让他们住在北二城安全。
朱子筇猛摆手打断周剑来的话,道:“周公子提钱可就见外了,这点小事包在朱某人身上。嗯,我这就去寻他们。雁城已经进入战争状态,今天中午之前必定关闭所有城门,到时候再想出入城门可就难了。”
“那便劳烦朱公子了。”周剑来拱手作揖道,“他日有时间,我再登门道谢。”
“周公子客气。”朱子筇回礼道。
……
天色刚亮,有人发现了自刎而亡的李昊然。双手拄剑,死而不倒。满面怒气,冤屈不平,恨不能消。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有人认出了李昊然,消息如插了翅膀般,很快就传至中央城,传到了城主府,传到了李家和其他各家族。李家人本来还在怒气冲冲地找李昊然,准备动用家规给他严厉惩罚,万万没想到人没寻到,却等来了李昊然的死讯。
李家家主李洪熙,也是李昊然的父亲,听闻噩耗后不禁勃然大怒,感觉天武道人师徒俩欺人太甚,逼死了他的儿子,逼死了他们李家的未来之星,一气之下带人去往听雅轩,要和天武道人师徒俩理论理论。
当他们怒气冲冲地去到听雅轩,看到李昊然的死状,李洪熙不禁老泪纵横,仰天长啸,喊他儿子死的冤。
同时李昊然和张小卒昨夜的矛盾迅速传来,隐去一些,添油加醋了一些,听在人们耳朵里,竟变成了张小卒这个外来人仗着一个厉害的师父张扬跋扈,在雁城横行霸道,设下阴谋诡计图谋李家瑰宝。李昊然一时大意,中了诡计,但誓死不屈,不愿辱没雁城男儿气概,自刎于听雅轩门前,以示不屈之志。再配合李昊然的死状,人们很快就相信了。
一时间听雅轩门前围满了人,怒吼着让张小卒滚出来,以命偿命。可是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答,于是有愤怒者砸了院墙,冲进听雅轩,这才发现听雅轩里没人。最终他们把满腔怒火发泄到了听雅轩里的物件上,各个房间一顿打砸抢。
当戚哟哟带着人赶来时,听雅轩几近变成一片废墟,而人们的怒火依然没有得到足够的宣泄,顿时把冒头指向戚哟哟,因为他们听说是戚哟哟和张小卒串通一气,一起算计的李昊然。
“哟哟,你明知昊然性格冲动,为何不拦着他?!”李洪熙甫一看见戚哟哟,张口就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