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扎,身体因为强烈想要挪动而产生了颤抖。
周岑注意到了江洋的眼神,他赶紧抹了把眼泪,走上前,
“洋哥,你要坐在小凳子上吗?”
江洋对他眨了眨眼。
“好,我帮你。”
周岑把江洋搀起来,送到门口那个小马扎上,小心翼翼的把江洋的腿伸直,轻轻靠在外墙上。
然后,
他立刻退开。
江洋看着大战之后的天空,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他闭上眼睛,放缓呼吸。
如同回到了那天的场景,
爷俩儿谁都不想打扰谁,就这么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一个躺在摇椅上,一个坐在小马扎上靠着墙,迎着午后的温暖阳光,呼呼大睡。
等睡醒之后。
年轻人略显尴尬的挠挠头,问道:
“老板,您这收学徒吗?”
“... ...收!”
... ...
还是那个“其乐融融”的墓园,江洋征求了裴知予的意见,把师傅跟师娘合葬在一起。
悲伤的时候,再怎么疯狂,再怎么嘶喊,都不为过,因为那是幸福的,起码还有个可以宣泄的途径。
可悲恸到极致的时候,是那样的平静,是把一切不愿面对的情绪挤压在心底最深处,然后直面那个结果,并且毫不在意地对所有人说:
“嗯,我还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