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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活而活(1 / 2)

如果秦越不在,苏悯儿真不知道该找谁商量了,“师哥吐了好多血,怎么办?”,事关自己亲近的人,她就慌了神。

尚在另外一个房间的徐正闻言立马去看林净君状况了,秦越跟着进去时,正巧与林净君泛红的眼睛对上了。

柔弱无力,不如蒲柳,若可细语怜卿,西子堪折,只可惜林净君向来不是需要人去同情和爱怜的。

她被人扶着,呕出黑血,末了白唇几次张合,似乎要说些什么。

秦越不自觉地靠近,刚想要问问她在说什么,却突然又发觉到她的微微一笑,蓦地顿住脚步,眉头蹙得相当紧,心中有些不知名的躁乱和不安。

这是为什么?

他压抑住自己的真实情绪,自作轻松地回敬一个笑容,却见林净君又呕出一大口黑血,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徐正立马给她扎上几针,暂时压制住她紊乱的心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应当是方才那碗汤起了效,虽看起来可怖,但至少助她能捱到明日午后了。”

秦越点点头,就要带着苏悯儿离开此地,可苏悯儿哪能跟他走,况且她在知道自己的师哥出事情之后,就决定一定要好好陪在其身边的。

“明日就是你的生辰,赶紧回去收拾。”秦越揪着她的后脖衣领子往外走,仿佛有什么急事一样。

“收拾什么?秦越你放开我!”苏悯儿伸着手去胡乱的拍打这个仗着自己年纪大的王爷,压根不在怕的。

秦越叹了口气,“本王跟你保证,明日林净君一定能好起来。”说完就把她还在扑腾的手背一拍,“你看看你种的种子,发的芽还没人直接扔在地上的长得好。”

苏悯儿先是一展笑容,听了后半段话,又不开心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还抢了师哥买的种子?”苏悯儿知道秦越不喜欢林净君,时常想出一些鬼点子去欺负自己的师哥,因此看他也格外不爽。

秦越笑了,神秘兮兮的不回她的话,把她推上马车,特意叮嘱车夫丫鬟盯紧苏悯儿,别让她中途跑了。

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安排,至于林净君那边,可能今晚就该结束了吧。

银辉如泻,静影以待,文去澜仰望着明月,不过月半,竟然就能照得万物熠熠,他身着一身红衣,画上美人妆,恰如妖魅。

凌空几步,踏上林梢,玉盘近在咫尺之间,触手可得,他一脸期望,似乎要奔月而去,却又迟迟没有动作,有所顾虑。

“文主自诩无欲无求,行事无所顾忌——”来人中气不足,如林中风般的嗓音却裹挟了沙砾,轻咳几声,接着说道,“如何生出一颗犹豫不决的心来了?”

文去澜低头一看,是被素衣扶着过来的江折,他身上原本就有伤,平日里走路已经算是他愈伤快速了。

先是抱着林净君去了徐正的药房,牵扯到了伤口,随后几次应邀与文去澜“切磋”,可想而知结果如何,新增的伤处不深,却也不浅,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可他拿到解药的前提就是需要打败文去澜才行,不分昼夜地前来挑战,落到最后,竟是这般无用。

他目光如炬,忍着痛楚,面色惨白,抬手直指文去澜,“继续。”

文去澜大笑,果然是他愿意一直陪着玩的人,如此有趣,心中想的是这样,可人如利剑,林梢上急下,又像一道电光,眨眼间便到了江折身前,让他避无可避。

江折折腰,腰腹上飞掠出几道细小银光,赫然是绣红,如此出其不意,可还是被文去澜躲开了,险险一针划破他的脸皮,本以为只是面具,没曾想竟渗出了鲜血。

江折讶异,他可从未见过文去澜的真实模样,就在这时,文去澜手中攥着一针扎入江折肩膀之中,令他骤然一痛,泄力跪地,“这是什么?”

“些许□□罢了。”文去澜转身,红衣飘逸,随着他开出一朵荼蘼艳绝,正要走时,听到倒地声,想来是□□起作用了,刚跨步,就被人拉住了衣摆。

他回头,竟然是江折,袖子中掉落一朵微蔫的杏花,夜风轻凉,卷着杏花跃前,最后散落成花瓣,迎风而起,如思绪消散,心墙崩塌。

“请,请主上,救救她。”江折咬牙切齿,说出了这么一句令他屈辱又无奈的话,仿佛回到了当年明月下他苟且偷生之时,这样的认知让他生不如死。

文去澜的笑声如梦魇般灌入他的耳中,轻易可扼制住他的生机,“江同知不早就是我的走狗吗?锦衣卫晋升之路凶险,世人无有不知,但突然出来个小儿江折,实在令人钦佩又生疑。”

“几次三番差点被人端了我的棋子,我却不知此事,真是主上我的失职。”文去澜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素衣,“且走狗何时付出了自己一腔真心……”

江折拔剑横在脖颈间,手颤抖得简直要握不住剑,他知道自己像个戏子一样,明明下不去手却还要装得一副清高模样,玩这种以死相逼的戏码。

素衣被他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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