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传送到她的脑袋里,右少卿皱了皱眉头,这两人是怎么了?!
他又转过去看勤勤恳恳写着什么的林净君,在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时,又少卿终于发问了,“一直盯着林大人是怎么?”
林净君才抬头,“他们想在院子里种点花草。”说来也奇怪,大理寺院中,每年就稀稀拉拉长几根草,若是雨下大了些,那黄泥就顺着中间的地砖溢到人鞋上。
右少卿一听有点意思,就决定要跟她一起花市集上逛逛。
“那就再买点豌豆种子回来。”符禄睁开了眼,睡意惺忪,清了清嗓子,“可以种在院子里。”
哪朝大理寺卿在大理寺里面种菜啊?右少卿无奈,“现在这个气候可以种豌豆吗?”
符禄哪懂这些,他挠了挠脑袋,不知道但理直气壮,“那你们去买花的时候就顺便问一下。”
谁家好人在花市集里面卖菜种啊?
“这个季节应该是可以种豌豆的。”林净君将手中的茶喝尽,站起身来,走出门去。几人连忙跟上,种豌豆就种豌豆吧,再去菜贩那儿逛一逛也挺有意思,可不比在讼棘堂坐着(站着)强吗?
不是谁都能像大理寺卿一样,大清早上朝,结束朝会后又能再睡一觉。
城南有一片花市,往来的流动花贩都会选择每月的固定一段时间在这儿集中卖花,当然也不只是卖花,还有一些小树。除了从外邦进贡来的珍奇的花树,这儿几乎是都有的。
上次林净君来,只是匆匆忙忙买了两棵枣树,花贩告知她如何栽种,所以现在枣树虽然细弱,但长势挺好。
大理寺那辆瘦弱老马拉着的破烂马车就停在花市集入口处,几位花贩看了,颇有眼力见的知道他们买不起名贵的品种。
“大人们来看看这些,买回去种下很快就能开花。”
“看看我家的!花开四季,随时都能赏花。”
“我家的我家的,花香四溢,姑娘家闻了都走不动道,赖在公子家不肯走。”
林净君久违的觉得轻松,几位扈从和右少卿也凑近了摊贩挑挑,眼花缭乱,拿不定主意。
“我觉得这个不错。”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林净君一转头就看到了秦越,怎么阴魂不散的啊?
右少卿一惊,正准备行礼,被制止了。
“不用多礼,我也就是来逛逛。”秦越手中还摸着刚才那位花贩说的,姑娘家一闻就走不动道的那种花,他说的就是这个不错。
要不是被人看到了不雅观,林净君真能翻他一个白眼,可又想到自己还在准备的计划,强忍下口气,安安静静地随秦越怎么做。
“澄景可别在自家院子里种花,要不然晚上会多了采花贼。”秦越装模作样地吓唬她,随即买下了那盆花,端着走在林净君身边。
花市集中,人员复杂又多,几人慢吞吞地边走边看,可哪来的一群小孩,在这集中乱冲乱撞。
为首的那个孩子,手里拿了一串糖葫芦,笑的十分嚣张,后面跟着一群小弟,小女孩哭着追他们。
一位扈从伸手捞住那个拿了糖葫芦的小孩,他的小弟们就围上来,很有义气地拳打脚踢扈从,右少卿和另外一位扈从连忙把几个臭小孩制住。
秦越见林净君站着不动,以为她的那股冷漠又出现了,正要嘲讽她,只见林净君蹲下,接住了哭泣的小女孩。
“告诉哥哥,他们做什么了吗?”林净君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入哭得眼红的小孩耳中,奇妙的让她冷静了下来。
“我娘亲前几日去世了,他们偏说是被鬼兵抓走的,还抢走了我爹爹给我买的糖葫芦。”小女孩抹了把眼泪,或许是看有大哥哥帮助她,她胆子也大了起来,“你们做坏事,小心鬼兵把你们也抓走。”
其他几位小孩也和她呛话,“我们家有好多护卫,才不怕什么鬼兵,倒是你们一个一个穷酸样,哪天被鬼兵抓走了,别人都不知道。”
这穷酸样里面自然也有秦越,他轻嘶,自己看起来很穷吗?
林净君对这个鬼兵好奇起来,为何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若是流言多了,会扰乱秩序,于是她准备再深问,没想到被一个打扮精致的妇人呵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