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雅一边安抚着乔兴海,一边处理柳欣慧那边,又给乔梦鱼发了信息过去,让她不要承认偷龙涎珠的事情。
沈晏礼做事向来嚣张跋扈,尤其是柳欣慧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哪里管是不是真的乔梦鱼偷了龙涎珠,直接带着保镖杀到了邵家老宅。
大年三十,柳欣慧正在跟邵东川商量让邵嵘谦回家过年的事情,毕竟,邵家离不开邵嵘谦,过年也要有个过年的样子,一家人要团聚在一起才好。
只是才刚商量两句,佣人便过来汇报,说是沈晏礼过来拜访。
按照习俗,没有人会在大年三十这天拜访的,尤其是没有提前送拜帖的情况下,柳欣慧自然就想到了刚刚跟乔兴海的那通电话。
“请人进来坐。”邵东川首先开口,看着妻子眼珠转来转去,就知道她肯定又做了什么事情。
早就劝过了,儿女的婚姻就由着他们去,尤其是邵嵘谦,从来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没有人能影响他的决定,柳欣慧还非要去碰壁。
很快,沈晏礼被引着进了客厅,邵东川亲自到门口迎接,脸上带着客套的笑。
“亲王,今天怎么想起光临寒舍了?”邵东川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沈晏礼坐到沙发上。
沈晏礼皮笑肉不笑的,拿捏着阴阳怪气的表情:“原本是打算先递拜帖,然后我姐和姐夫明天拜访的,毕竟两个孩子谈恋爱,做长辈的坐在一起吃顿饭,算是彼此认识一下,没想到,邵夫人比我们还急,今天就电话约了我姐夫。”
说着话,沈晏礼抬眸看向柳女士,眼底含笑,表情却冷漠的要命:“邵夫人,这么着急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想法吗?”
沈晏礼语气不善,明显带了敌意。
柳欣慧眉头紧蹙,一时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也不敢贸然开口说话,主要这个沈晏礼究竟是不是乔梦鱼的舅舅,她也拿捏不准了。
“邵夫人是有什么疑惑吗?”沈晏礼上下打量着柳女士,眼底的光凉飕飕的。
柳女士反应也不慢,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谁也不会真正落了下风,随即便笑道:“之前跟小鱼聊过,她说她没有妈妈……”
“邵夫人要是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知道邵夫人一直在调查小鱼的身世,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沈晏礼说着话,真的把两个装着头发的袋子,拍在了邵家的茶几上。
他这边话音才落,那边沈恩雅正被佣人引着进来:“宴礼,不得无礼。”
沈恩雅是跟乔兴海分开后直接赶过来的,就是为了安抚住柳女士。
沈晏礼耸耸肩膀,这才乖乖的闭嘴不肯说话了。
柳女士跟邵东川立刻起身:“殿下。”
沈恩雅很客套热情的颔首:“宴礼不懂事,冒犯二位了,实在不好意思。”
“殿下哪里的话,一定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够。”邵东川接话了。
毕竟,沈恩雅亲自出面,那事情肯定就不是自家老婆调查的那样了,现在再看看沈恩雅的模样,跟乔二小姐有七分像,不是母女又会是什么呢。
“是小鱼的错,也是我们管教无方,邵董,邵夫人,我这趟过来,是专程来赔罪的。”沈恩雅站着没坐,把姿态放的很低。
为了女儿的幸福,她怎么样都无所谓,更何况,本来就是她家小鱼做的不对,道歉也都是应该的。
柳女士一看这个样子,心里也明白了大半:“殿下言重了,小孩子哪里有不犯错误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多加教导便是了。”
一句‘做长辈’的,算是柳女士承认了邵先生和乔二小姐的关系,也识趣的没再提龙涎珠的事情。
沈恩雅仍旧一脸抱歉:“邵董,邵夫人,我今天不请自来,除了赔罪,还有一件事情相求,希望您二位能不计前嫌。”
“殿下请放心,乔先生那边,我们不会多说话的,也知道小鱼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一颗略显稀奇的珠子而已,跟人命比起来,算不得什么。”邵东川不等沈恩雅开口,便主动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倒不是畏惧沈家的权势,而是儿子真的喜欢那位乔二小姐,现在柳女士的气焰又被压住了,顺水推舟把两个人的婚事定下来,大家都省心。
“还是邵董雅量,某些人应该好好学习才是!”沈晏礼不屑的冷哼。
沈恩雅一个眼风过去,沈晏礼又立刻乖乖闭嘴了,满是抱歉的看向柳女士:“邵董邵夫人能不计前嫌接纳小鱼,我和老乔明天一定登门拜访,今天就先不多打扰了。”
说着话,沈恩雅又瞪了沈晏礼一眼,赖在沙发上不肯起身的人,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跟沈恩雅一起微微欠了欠身子告辞。
送走了沈恩雅姐弟,柳女士还在狐疑,拉着邵东川的手臂疑惑道:“你说,沈恩雅真的是乔梦鱼的妈妈?”
“没看两个人的模样么,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邵东川提醒。
柳欣慧跟着点头:“沈晏礼是个爱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