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乐水中医馆,二楼诊室。
甘芯婓八点四十左右来到诊室,换上了白大褂,洗了洗手,坐在了诊桌前。
而她刚一坐下,一个老婆婆乐呵呵推门而进,走进房间里眉开眼笑地说,
“甘小医生啊,昨天我在你这里做了针灸,敷了药酒,确实感觉膝盖好多了,今天来再做一次啊。”
这个老婆婆是昨天她治疗的病人,甘芯婓还有深刻印象,她笑说,“好,你先坐,我给你写单子。”
“诶。”
于是甘芯婓拿着笔和处方笺,开始写着针灸处方:肺腧、委中……
写好后,她将老婆婆带到了对面诊室。
对面诊室坐诊的医生是张钰,她已在这家医馆工作了近十年,算是这家医馆的顶梁柱。
甘芯婓敲了敲张钰的诊室门,推开说,“张老师,这位婆婆要做针灸治疗,我写了针灸处方,麻烦你审一下。”
张钰笑着点点头,看了处方,觉得没问题后,签了她的名字。
甘芯婓接过,带着老婆婆去了治疗室,开始做针灸。
……
一个工作日的上午便这样,在处理一个接着一个病人后,很快结束。
中午12点过。
中医馆一楼,门店一角,一张小圆桌撑开。
中医馆里的员工辛苦一上午,开始围着吃午饭。
馆里的员工一共有四个人,一个是张钰医生,一个是药房的药师刘慧,一个是负责内务的袁姐,还有一个是甘芯婓。
她们围着桌子,吃着各自在家里带的饭,开始聊起天儿。
袁姐说,“今天上午病人还挺多的……”
张钰,“主要都赶在十点那阵来。”
“嗯,所以,我看那会你和小甘医生忙。”袁姐:“小甘医生,前前后后算下来,你来我们这里半年多了,现在都习惯我们这里了吧?”
甘芯婓笑,“袁姐,我都混熟透了,还能不习惯嘛。”
刘慧:“小甘医生,看你挺喜欢我们这的,你也没有男盆友。反正要长期在这边上班,不如就找个我们当地的男人,在这边结婚了喽。”
甘芯婓脸色一红,“额……早了早了……”
张钰:“老刘,你别打趣小甘,人家才大学毕业多久啊,提什么结婚呢。我要是她就多单身几年,不像我,一早就嫁给我们家那死鬼,生了个捣蛋鬼……”
“哈哈哈……”
众人说笑着,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张医生,你说谁是捣蛋鬼啊!”
张钰眉头蹙起,回头,见她的女儿谢荟媛走进了店里,白眼着说,“妈,可不带你这样的啊,在阿姨姐姐们面前诋毁我。”
张钰挑挑眉,揭过这个话题,问,“媛媛,你怎么来了,我不是给你留个午饭。”
谢荟媛:“哼,人家吃了午饭,又用空气炸锅炸了鸡腿,想到你要吃午饭了,就给你送几个过来。”
张钰哎呀了声,“宝贝女儿真好,妈说错了,你是妈的贴心小棉袄。”
谢荟媛吐了吐舌头的,作出一副肉麻得要死样子。
众人继续哈哈两声。
然后,谢荟媛自个熟练地找个凳子坐下来,跟阿姨姐姐们讲起话儿。
谢荟媛:“诶,我来的时候,看见你们店斜对面,要开一家书吧啊。”
张钰嗯了声,“可能是吧。”
谢荟媛喜了,“那好耶,以后我就可以在咱们古镇上泡书吧了。”
张钰一副“别高兴太早”的表情:“那家也是奇怪,一周多前就把招牌挂上了去,明晃晃的“书吧”两字,但就只有这个两字招牌,然后就一直把门关着,也没有找人来装修什么的。”
刘慧:“说不定是人家书吧老板正准备开店,家里有事,把开店的事情给耽搁了?”
“可能是吧。”
甘芯婓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他们的讲话,也没多在意,就当是一个闲话而过了。
一会儿,众人聊闲着吃完饭,便开始午休了。
下午。
医馆里没什么病人,张钰四点过就先走了。
五点过时,甘芯婓处理完最后一个病人,她也准备回家休息了。
甘芯婓租的“家”就在医馆后面不远处,是一栋六层楼房里的一个单人套间。距离医馆的直线距离只有八九百米,她走路不到十分钟就能走回去。
她收拾好包搭上,走出了医馆。
走在回家路上,她想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聊得闲话,目光一晃,看向了街道对面的那家书吧。
诚如今天张老师她们讨论的,那家书吧的门店确实是紧闭着的。
门店上却挂着崭新的招牌,清晰而醒目地写着“书吧”两字。
但就只有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