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开神眼自己看看。”
不光是手，听完这话，葉天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符梦书说的神眼，是他独有的阴阳两极瞳。
开启时，左眼呈纯黑色，飘散黑色雾气，代表至阴。而右眼则为明亮的黄色，有细碎的微光游荡，意为至阳。
这一双缩阴阳于其中的眼睛能看透世间或是世外的很多东西，但平时肉眼所见的丑恶已经够多了，葉天无必要都不会想到自己还有这样一双眼睛。
“你既然是阴阳师傅，你让我看两极瞳......难道说，是他的魂魄不稳？”
符梦书抿了口茶，点了头。
可他还是示意葉天自己看看。
葉天照做了。可看完之后，整个人也都陷进去了。
“怪我......这哪是什么系统......他竟然将自己的魂魄硬生生分成两半......”
见男人懊悔，符梦书也随着叹息。
可无奈，被他那身老款休闲装衬得，他即便也替两人难受，可光从外表看起来，还是像极了淡漠尘世、不理俗情一般。
“葉兄啊，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抹了把眼泪，葉天扬起头看他，“什么问题？”
“嗯，就是呢，您的爱人至少是人皇级别的存在吧，是什么原因让他肯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两半呢？”
稍微一琢磨，葉天哭得更厉害了。
人皇，不比普通的人族，更是那些修了一辈子仙的尊者、大能永远都比不上的。
人族中，向来只有被人信仰之程度同比天地的人类，才可得人皇之位。
人皇，是一些神明都不能撼动的。
能让人皇都将魂魄分两半、自降身位，那肯定是足以撼动秩序的惩罚才能如此......
“你是秩序，你是天地，可你有情，他亦如是。你犯错，他怎能袖手旁观？”
{改变世界的代价也不是我们能够承受......}
脑内一个声音闪过，一切都有了源头。
模糊不清的记忆，苏葵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渣爹在写给切克尔的信中的平白无故揽责......这个世界到底被改变了什么？
此时此刻，葉天想要知道叶参郁死因的念头从未如此强烈。
“想清楚了？继续查下去，我们可能将会面临世界秩序的崩塌。”
可男人的声音无比坚定，“想清楚了。”
“真正该受罚的——人也好，神也罢，一个都逃不了。”
“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