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一个少年衣衫褴褛,发丝凌乱,看着像是很多天没梳洗整理,但尽管如此,他腰间的一支笛子还是别具一格。
也因此,秦司雨一眼就认出他——时序。
倒是圆宝还没注意到,还在四处张望。秦司靖顺着秦司雨的目光看过去,“你果然也回元国了,不过这才多久,他怎么落魄至此了。”
秦司雨不以为意,摇摇头,“自作孽,他之前挟恩图报,就是提早看见我们的能力,故意给我们一点小恩惠,让我们为他忙活,可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不精于武学或医术,他也会这样算计人吗?”
秦司靖叹口气,“四妹妹,都过去了,对我们影响也不是太大,你就别时常挂心了。”
圆宝也如是说,“对啊,四姐姐,我总感觉你一说到时序情绪就很激动,总之我们现在也和他没有关系了,何必再关注他呢?”
秦司雨面红耳赤的,转过头索性不看了。
唐老怪对此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说:“也不知道老大和三儿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给咱来个信,两个没良心的。”
圆宝有些担忧,唐老怪说的不无道理,自从上次元国羌国两国战争,秦司迩和秦司意还有
谢辰进宫,再没有给他们去过一封信。
宇文邺看出圆宝的担忧,摸摸圆宝的发顶,“兴许是宫里宫规森严,他们也不好行事,如果我们也到了京城,可以给他们写信。”
唐老怪点头,也是这个理,他看着秦司雨摆弄着自己的药箱,开口道:“等咱安顿下来,你就去外面看诊,京城达官贵人多,不必你这一路上看诊过的流民草寇或平民百姓。”
唐老怪这样想着,到时候定会有秦司雨一番经历,说不定也能磨磨这小妮子的性子。
见自己师父这么支持自己,秦司雨自然也欢心,刚才看见时序的不愉快全抛之脑后。
找客栈租店的事自己就交给宇文邺了,宇文邺直接带着大家出现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前停下,甚至不用宇文邺亲自交涉,只亮出了一枚玉佩,掌柜的亲自安排好天子间上房,引宇文邺他们上去。
“少东家,您请,这些可都是全京城最好的雅间,这里视线最好,可观京城最完整的样貌。”
掌柜走后,唐老怪和袁致青啧啧称奇,不由朝宇文邺竖起大拇指,“超能力啊!”
掌柜的给几人安排了一见大厢房,是用来吃饭闲聊的,又给圆宝和秦司雨两人
安排一间,秦司靖和宇文邺一间,唐老怪袁致青和钱疖子三人一间。
大伙把东西各自放回房里,又好好洗漱放松一番,才去了中间的厢房,饭菜已经上好,热气腾腾的,都是些时令菜式,还有瓜果冷饮。
这一路上,因为赶路,基本上只吃干粮,也没怎么好好休息。
秦司靖咕咚咕咚喝了一盅冰镇西瓜汁,擦擦嘴,“宇文,你们家的产业都开到京城了吗?”
不等宇文邺回答,秦司雨就道:“那是肯定,之前羌国都有宇文家的产业,京城有他家产业是肯定的啊。”
“可是宇文伯父不是皇商之子吗?他们把伯父赶出家门,应该不会同意伯父在京城发展和他们抢生意吧?”
宇文邺点点头,眼里闪过哀色,又有些冷淡和厌恶,是对他父亲的同情和那帮子人的讨厌。
“司靖说的没错,但是他们打压我们又如何,我爹能从那个虎狼窝出来,又能发展至今,他们,不过是些欺软怕硬的。”
宇文邺说这话时眼里还隐隐带着骄傲。
唐老怪和钱疖子倒是没有说话,他们在金漠时间长,和宇文谨打交道也比较多,只知道那老小子跟个守财奴似的,又有大手腕,原来也
有这些苦,不过他们这样的人,又有谁没受过苦,只是个人有个人的苦,都不一样罢了。
饭桌上陷入僵局,气氛有些冷凝,唐老怪打破这种僵硬的局面,“咳,都过去了,现如今也找到你娘了,你爹娘也能在一起,也算是福报吼。”
宇文邺点点头,估摸着现在他爹已经出发了,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和他娘见面了吧。
饭后,掌柜的又专门让人带宇文邺他们去京城转,特别是圆宝和宇文邺还有秦司雨秦司靖几个年纪毕竟还小,这段时日一直在忙,既是国仇又是家恨,他们哪经受过这些,这一会也算是能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
四个一直玩到晚上,宵禁时分才回去。
唐老怪和圆宝四个回去时,袁致青和钱疖子早就呼呼大睡了,唐老怪玩心大起,“太阳晒屁股了,吼吼吼!”
袁致青揉揉眼睛,钱疖子嘟囔一声,“咋了!”
坐起来见屋里除了两只蜡烛亮着,外面昏黑一片,袁致青一把抓起枕头,砸向唐老怪。
“你他娘的!有病是不是,还睡不睡觉了?”
袁致青和钱疖子成功被吵醒,唐老怪心情自然好的不得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