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圣主脸色惨白。
林澈这么一提醒,他才发现,他好像确实是被林澈花式爆杀了。
林澈不仅能用符阵师手段杀他,刚才还能用纯粹的肉身之力杀他。
如果林澈想的话,林澈也能用正统修为,用繁复宝术杀他。
所以他还真是被林澈花式吊打、爆杀。
沧澜圣主心尖都在发抖。
他万万没想到,他和林澈这一战,会是这样的结果。
事实上,没有人想到此战结果会是这样。
没有人想到林澈会这么强!
强得夸张,强得变态,强得宛若神明!
哦不!
林澈立于苍穹上。
白衣如雪,肆意飞扬。
无数符文垂落金光,让林澈看起来宝相庄严。
林澈,就是神!
“真不能饶我一命?”
沧澜圣主艰涩地看着林澈,声音干哑,难掩颤抖。
“我其实给过你很多很多机会。”
林澈双眸宛若银河黑洞,深邃幽冷:
“你但凡杀我的念头没有那么重,过去这一年,你都可以离去,都可以选择和我和解,和我共同取消赌约。”
“可你并没有,你杀我之心很决绝。”
“准确说,是你杀我全家之心很决绝,我想我应该没冤枉你吧?”
沧澜圣主低下头颅,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林澈确实没冤枉他。
林澈和他之间的恩怨算由来已久。
可归根结底,还是他动了贪念,让圣地十八小圣去暗杀林澈,谋夺西风城林家这座新兴的修行宝地。
所以他算得上自作孽不可活。
“就算是我的错,你也不该杀我。”
沧澜圣主鼓起最后的勇气,对着林澈发出威胁:
“我毕竟是沧澜圣地之主,你杀了我,便是与整个沧澜圣地为敌。”
“此外,还有道盟!你杀我,道盟不会坐视不理!”
林澈闻言,不禁发笑:
“我都能花式杀你,我还怕与你沧澜圣地为敌?”
“再说了,你死之后,沧澜圣地需要新主,你猜谁坐这个位置合适?”
沧澜圣主猛然抬头,狠戾地瞪着林澈:
“谁坐这个位置都合适,唯独你,不可能!”
林澈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我就喜欢化不可能为可能。”
“所以,安心上路吧!”
沧澜圣主眼见林澈掌心起惊雷,就要送自己归西,连忙大喊道:
“你就算能威慑沧澜圣地,让他们奉你为主,可道盟呢,你又该如何应对?”
“道盟么?”林澈呵呵一笑,“我自有解决之法,就不劳你费心了。”
林澈话音刚落,掌心惊雷便已呼啸荒野。
“不!不!!”
沧澜圣主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一道雷霆纵掠长空,击穿黑暗。
沧澜圣主的身影,便在这道雷霆之下,如飞沙一般散去。
随后,一枚枚符文骤然亮起,金光万丈,西风城周围三千里,尽皆亮如白昼!
人们便能清晰地看见,沧澜圣主已经不见踪影。
连一角衣裳,一粒骨灰也不曾留下。
林澈负手而立,白衣猎猎,如谪仙,更如神灵。
尽管林澈修为内敛,不曾流露恐怖气息。
但依旧不怒自威,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在发散。
西风城内外的所有修士,都或主动、或被动地跪了下来。
他们都瑟瑟发抖,匍匐在地,如凡人拜见仙神,又如臣子拜见君主。
林澈抬眼俯瞰三万里,内心豪气万丈。
曾几何时,他只是一个小修士,偏安一隅,毫不起眼。
在偌大的修士界,他就是沧海一粟,是一粒尘,微不足道!
可现在,他却站到了东荒修士界的顶端,可俯瞰苍茫,统御八荒。
试问东荒天下,谁是敌手?
即便是道盟来了,他有【不朽阵线】和猎凰炉,也可无惧!
再说,他也不觉得,道盟会因为沧澜圣主这个死人而对他为难。
毕竟沧澜圣主已经死了,而他还活着。
死人无法创造价值,活人却有无限可能。
道盟的人只要脑子没问题,都不会对他怎么样。
当然了,明面上肯定是要罚他的。
毕竟他当众杀了沧澜圣主。
哪怕沧澜圣主有错在先,他也免不了受罚。
林澈对此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果道盟只是口头重罚于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