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车停稳,年轻的布尔列车员走下踏板,发现站台里站满了士兵,而且站台边上的挺拔成熟的脸十分熟悉。
他猛然间想起,这个男人不就是他的恩人石勋爵嘛,年轻的布尔列车员当即抑制住身体的颤抖,激动的用刚学会不久的华语喊道:“石总,您好!“
石锦堂对着年轻的小伙点了点头,“你好,年轻人!”
布尔列车员得到了石勋爵的回应,他更加激动了,“感谢您石总,是您帮我报了仇,惩罚了可恶的英国人。”
石锦堂微笑着点头,“战争已经过去了,你和我都该向前看,仇恨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你的亲人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
布尔列车员奋力点头,“是,石总,您说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石锦堂上前拍了拍年轻布尔人的肩膀,“坚强点,记住了你是个男人,华语常说能经受各种冲击而不倒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所以你要学着做一个真男人!”
“嗯,我记住了!”
随着布尔列车员点头,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原来车上的乘客也发现了石老板,他们不能下车只好从车窗中探出头来静静听石老板训话。
石锦堂对着车窗露出来的人们招了招手,“把头都缩回去,小心意外。
这里是火车站,我也没什么特殊,和你们大家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所以都别看了,赶紧下车回家去。”
石老板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笑了出来,也很听话的陆续下车离开。
……
容闳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他的族弟容星桥,两人一起过来的。
容星桥乃是清末著名的造反达人,一早就投身反叛清国的活动。
和有志造反的众多革命党人都有深厚联系,他也是孙大炮的坚定支持者。
……
南华公司在清国那边有特权,是以他们兄弟俩一路上十分顺遂,容闳倒也没怎么受罪。
石锦堂迎上去先和身子硬朗,精神矍铄的老师握了握手,“容老师您辛苦了。”
容闳看着石锦堂身后众多熟悉的面孔,他的心情舒畅很多。
“文远啊,你真是了不起,不但自己做出偌大的事业,还带挈了这么多的同学。
说起来,我这个老师惭愧啊!”
石锦堂笑着摇头,“我这二十年来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在今天获得了一点成就。
但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大家还需努力。”
石老板如此说,他身后的同学们也纷纷点头,“是啊,文远兄说的对!”
石锦堂让开身子,蔡绍基、容揆、程大业、周传谏等人纷纷上前来同老师握手,寒暄。
忙了好一阵,容闳才拉过比他年轻许多的族弟容星桥道:“这是我的族弟容星桥,达景快来见过石总经理。”
容星桥脸色暗淡,个头不高,虽然年岁比石老板小,但他的鬓角已有白发。
他对着石锦堂拱手微笑:“星桥见过石总经理。”
石锦堂托住他的手,笑着道:“不用客气,来了都是朋友,容老师和星桥贤弟且随我去迎宾馆休息。”
石锦堂和蔡绍基一左一右扶着容闳上了皇冠车,其他人各有座驾纷纷朝着迎宾馆驶去。
……
坐上汽车容闳忍不住感慨:“文远你这些年的发展真可谓是神乎其神,昔日李中堂在世时曾言说你是个麒麟子。
果真被他言中了,你抓准时机,一遇风云便化苍龙,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一旁的蔡绍基自然也感慨连连,当年欧阳庚劝说大家来投石文远时,那时候的石文远虽然占下了偌大地盘,但是国贫民少,连牲畜也没有几头。
短短二十年间就成了拥兵数万武力强盛的陆上霸主,连强盛的大英帝国也在南华军的兵锋之下俯首认怂,每每想来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又魔幻万千。
“呵呵,我也是顺势而为,我这地盘看似强盛,但根基浅薄,危如浮萍。
是以我希望老师您,此次能够留下来助学生我一臂之力。”
容闳听了石锦堂的邀请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救国图新上。
“能得文远你的青睐,与我这老朽之人算是荣幸之至。
只是我已许身救国,是以我希望你能看在咱们昔日师徒情份上给老师一点面子,支持我们一些武器装备,让那些矢志救国的年轻人能够同清廷鹰犬平等相争。”
这老先生古稀之年仍意志坚定,石锦堂佩服之余也不再提拉拢之事,笑着道:“这事好说,咱们先去迎宾馆,为您接风之后,再让述堂同您细谈这事。”
听到石锦堂答应了他的请求,容闳心头狂喜,有了这个战力强横的学生资助,他的救国大业必定会顺利。
接下来的几天容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