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和手下们从画舫上下来后,都不敢直着身子。
石锦堂对此并不在意,想着接下来要去哪里消遣。
突听不远处传来斥责声:“滚,给老子滚出去,你们这些扑街衰仔!
欠了老子场租、房租都几个月了,一分钱没有还想白住,赶紧滚!”
接着就听到一个妇人哭着求垦道:“杨老板,杨老板,求求您再宽限几天吧!
我们这些人都是外地来的,班主又被抓进了县衙,我们实在没有钱交房租。”
“滚,全都滚,别烦老子了。”
那妇人的声音变得低沉,她继续“杨老板不念旧情,起码把我们的行头还给我们吧,我们……”
“行头,还想要行头?
你们那把火把老子的酒楼烧成什么样子?
这点行头要不是值点钱,老子就让人把你们这帮衰鬼,都送进班房吃牢饭。”
“砰”
房门关闭声后,妇人的声音停歇了,只剩下几个幼童的声音。
“师娘,我们该怎么办啊?”
“师娘,我饿。”
“师娘,我害怕。”
……
听到这里,石锦堂当即来了兴趣,他对着石明道:“过去看看。”
石明挑着灯笼走到近处,凑着灯笼的光亮,依稀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拉着七八个半大孩子蜷缩在墙边。
他们互相依偎满是凄凉。
发现有人靠近后,那妇人和孩子都吓了一跳。
“伱们是什么人,我们没有钱,更没有吃的,不要过来!!!”
听着妇人紧张的颤音,石锦堂停住了靠近的步子。
“这位夫人,我们是过路的,听闻你们遭受了劫难,我们老板想探听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妇人听完石明的话,脸上浮现感激的笑容。
“多谢几位的关怀,小妇人乃是徽省人,和丈夫有一个京戏班子。
那个杨老板见我们夫妇唱的好,就邀约我们前来这边驻店唱戏。
初来此地有人捧场,也能卖出座儿,杨老板对我们夫妇也很好。
可惜有一天有个小徒弟烧茶水,不小心弄翻了火炉,直接把一座酒楼烧成了白地。
又因为烧死了人,我的丈夫和几个主事的都被抓入了班房。
而我一介妇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外地,根本没办法支撑。
而杨老板更是三天两头的催债,还让我赔偿他那酒楼,我哪里拿的出钱?
而县衙更是咬定了我丈夫罪责深重,若是不给钱疏通,就要被判斩首。
呜呜~~~”
妇人一哭,连带着身边的幼童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之间哭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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