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没什么其他的事好干,是以才会聚集在会议室内自习,毕竟大家来这里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
但是年轻人的本性喜动,是以听石锦堂说要出去happy,众人自然意动。
“呵,难得啊,石大财主要出血,同学们必须得去啊,一定要他石大财主好好破费一番才行,走,机会难得!”
石锦堂拿手指着欧阳庚,“你这厮坏就坏在一张嘴上。”
后者哈哈一笑:“你还真说对了,我已立志做外交官,所以现在就得练起来。”
众人都被欧阳的混不吝逗乐了,詹天佑也跟着笑道:“你这家伙太急了吧,石兄来了还没有拜见正副两位学正,等他见过了两位学正之后再说出去的事。”
詹天佑的提醒十分及时,大家也跟着点头赞同。
“容副学正在二楼辅导学弟们,陈学正在他的办公室。”
石锦堂对着詹天佑点了点头,算作感谢,然后迈步出了会议室向着学正办公室走去。
“扣扣”
“进来。”
推门进去看到一个头戴暖帽翎,外罩蓝黑官袍,面目严肃的中年男人。
他胸前的补子乃是一只鸳鸯鸟,这是清国四品官员的标志。
石锦堂抬手作揖,朗声道:“学生石锦堂见过学正大人。”
陈学彬此前正在看书,在看清来人是石锦堂后,他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石文远(字)啊,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最近学业可有长进,你远赴诺州就学,本官也没时间考校你的国学有没有进益。”
这位乃是清国的保守派,对于赴美幼童的事务管束十分严格,是以留学生们对他的观感都很差。
副学正容闳则是一位开明派,处事公允为人和善,极得学生拥护。
“陈学正教训的是,学生确有懈怠,虽西学学业繁重,但仍需要在国学上多多努力,务求贯通中西。”
看到这位学生低头谦逊的模样,陈学彬颇为满意。
这位学童出外留学仍不忘报效国家,他进献的“大蒜素提取法”和创可贴都是不可多得的良方良药,朝廷多次来函嘉奖。
李中堂更是直接言明,等这个石锦堂学成后直接去北洋衙门听用。
他能够充任留美学正职位,就是李中堂大力举荐的。
一旦这个石锦堂入职北洋衙门,同衙为官的两人关系将会更加亲近。
是以他脸色转霁,拿手捋须,“嗯,你的志向不错,但是贯通中西何其难也。
本官涉猎洋务多年也不敢称一句贯通中西,做人当以谦逊为底,万不可自满狂傲。”
“是,学正大人教训的是,学生定当谨记在心。”
“好了,你下去吧。”
“是,学生告退。”
从陈学彬处出来后,石锦堂暗自嘀咕,这陈学正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以往见面都是先严词训诫一通,再勉励几句才会放行。
他自然不知道陈学彬的心理活动,不然他真的会乐出声来。
与其在腐朽的满清庸碌半生,不如去非洲的广阔天地大展拳脚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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