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了。
沐加雯一生气把长发给剪了,只留了齐耳的短发。
现在回头想想她可真傻啊,干嘛剪自己头发啊,她应该把他头发剃光的,给他剃成光头,看他还扯不扯。
那时候他整天缠着她问问题,一开始她很不耐烦给他讲,后来为了能让他消停勉强讲一讲,再后来,大概是看他学习过于用功吧,这才正儿八经的开始辅导他。
两人做了半年的前后位,过年的时候他买了很多烟给她放。
他们没在宋家或者江家门口放,而是带着烟去了村外的野地。
两大袋的烟,江言一个一个的给她放,有大有小,足足放了半个多小时才放完。吸引了村里很多小孩过去看。
那时沐加雯懵懵懂懂,并不明白有人给她放烟代表的意义是什么,她只是高兴在年三十的晚上,终于有人能陪她说话了。
回去后江言被他奶奶逼问买烟的钱哪来的,接着是鸡飞狗跳的谩骂。
直到此刻沐加雯才明白,那时如果不是因为她还在宋家,江言根本没必要,也不会再回他奶奶家。
“砰”的一声,又一朵烟在空中炸开,绚烂的点点光亮中,沐加雯神情忽然一怔,待看清由远及近、逐渐往这边走来的人影时,她猛然转身,连拖鞋都没换,撒腿就往门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