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对宋加雯的羡慕显而易见，只可惜宋加雯给不了她什么意见，她自己也只是会画画而已，其它也什么都不会。
江言对杨丹道，“你也别着急，这才刚到大学，先观察一段时间，看你们学校或者门口有什么自己喜欢的，擅长的，再做打算。”
不知道为什么，离了高中，不疯魔学习的情况下，杨丹几人都觉得江言从内到外都散发出一种异于大一新生的成熟和领导的气势来。
他说出的话也莫名让他们信服。
朱震看着桌子上还在运行的笔记本电脑，对江言道，“也给我装一台，你可以算算买配件要多少钱，我和朱锦先给你。”
朱锦也点头，这个不能让人垫付的，不合适。
他们俩也没提什么手续费辛苦费，太外了，提了他也不会要，没必要。
几人又聊了一会，等电脑系统装好，开机试了下，一切顺利，这才起身锁门到外面去吃饭。
宋加雯的画架被江言给提着，打算吃完饭给她送到宿舍去。
因为今晚吃饭是朱震提起的，他事先说好他来付。
为了毕业论文一次就能过，路铭涛今天已经在图书馆奋战一天了。
除了保持距离和尽量少接触，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来解决。
以前他把她当妹妹一样疼，曾经也以为她把他当哥哥，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发觉玉欣对他的亲情似乎变质了。
所以这张画角落明显是署名的“小四”两个楷字，不是他写的。
玉恒转回头继续往前走，楼下停着他的自行车，附近有京大专门给他的公寓房，因为只有一个人，每天都是在学校吃过饭，然后到图书馆备课，之后再回去。
路铭涛心里一惊，忙伸手把画给拽住，他心里有些恼，谁特么这么没素质乱拿别人东西的？
瞪着眼抬头正想把人给说一顿，却在看清对方的一瞬间愣住了，几秒后反应过来，忙起身打招呼，“玉、玉教授您好！”
对于这个堂妹，玉恒的心情很复杂，着实不知道以什么态度来面对她。
然后才抬头看向玉恒，脸上可怜巴巴，出口的声音怯怯的，“大哥.”
昏黄的路灯照射下，面孔都比较青涩，想来是大一刚刚入学的新生了。
乘电梯到十楼，一出来就看到门口靠墙蹲着一个人，旁边放着他熟悉的保温桶。
听说对方还不到三十岁，却已经有了双博士的学历，目前主带研究生，偶尔给本科生上次课，就连过道都得坐满人，在京大炙手可热。
吃完饭送杨丹坐公交回去，老二回鑫宇，他们四个则溜达着回学校。
美院就那么一栋楼，很好找。或者可以等九月一号新生集合军训的时候去看看。
从图书馆出来，玉恒顺着台阶往下走，沿途有不少学生跟他打招呼，他一概以微笑回之，看着一派温润儒雅。
玉恒的视线落在画上面，随后慢慢下移，最后定格在署名的两个小字上。
路铭涛一听，忙松开了拽住画的那只手，笑着道，“您看。”
他抬头看向路铭涛，问，“这是谁画的？”
他记得路铭涛，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认出来这是数学系大四的学生，上课很积极，每次他的公开课都能在前排看到他，下课还单独问过他问题。
很聪明的女孩子，知道怎么来拒绝别人。
女孩声音很好听，如泉水叮咚，清清凌凌的，这让玉恒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背影高挑，简单的宽松白体和蓝色牛仔裤，扎着高马尾，很青春的大学女生形象。
暑假他奶奶去世，后来又被他爸拎去训练，就连朱锦的升学宴都没能参加，委实感觉很抱歉。
谁去过？
谁都没去过。
路铭涛没想到拿他画的居然是玉教授，对方去年刚从国外回来，京大去请了三次才把人给特聘进了数学系。
玉恒眉头微皱，之前面对外人时和缓的脸色也稍显冷淡了些。
“玉欣，我说了，不要再给我送吃的，我这边什么都不缺，学校的伙食也非常好，用不着你专门跑来送些汤汤水水的。”
快要走完阶梯时，迎面走来四个人，两男两女。
江言几个也不跟他客气，反正以后聚会的机会多着呢，轮着来就是了。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十几本《高等代数》、《数学建模》、《解析几何》等，草稿纸扔了一堆，为了不影响环境，自己拿个袋子收起来放到脚边。
所以就算是以饭赔罪了。
但就算这样，也没忘了整理下因为蹲着而有了褶皱的粉色连衣裙。
对方看到他回来，赶紧从地上站起来，不过可能因为蹲的时间有点长，站起来时腿麻了，扶着墙才堪堪稳住。
与他们错身而过时，他听到走在后面的女生歪着头跟和她并排走着的高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