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可小徐盯着壁画不动弹,我不敢离开他身边,只好壮着胆子继续看壁画,越看越觉得脚底生寒。
画中的那三具棺材动静更大,发出令人牙酸的木头摩擦声。
我不知道壁画为什么会发出声音,也顾不上想这个问题,因为在壁画中,那三具棺材的棺盖缓缓的向一旁打开,里面爬出来三个黑色的小人,小人一落地就朝我们招手,像是在打招呼。
我的心猛地缩了一下,脑袋有些昏沉——
三个小人的形象太不正常了!
我下意识偏头看看小徐和呼延利修,再看那三个漆黑小人,虽然看不太清楚面目,但从小人身上的装束轮廓看,分明就是我们三个的模样。
一座千年古墓的壁画里怎么会出现我们的形象?
没等我多想,便看到画中祭台下冲上来几个士兵模样的红色小人。
红色小人将三个黑色小人用绳子反手绑住。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缠在了自己身上,强烈的束缚感出现在我的手臂上,双臂不由自主在背后交叠在一起。
这时的我虽然满心恐惧,可意识很清楚——壁画里发生的场景会作用在我们身上!
我吓得大叫:“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小徐,救我!”
可小徐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没有听到我的呼救。
背后的束缚感越来越强,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在对我的手臂施压,得不到小徐的救援,我下意识抬腿乱踢。
“砰!”
脚尖不知道踢到了什么,疼得我一下子倒在地上,双手想要抱住脚,却是发现根本做不到。
脚上的痛楚越来越猛烈,我开始在地上打滚,可是我刚滚了两下,便觉得后脖颈一凉。
我打了一个激灵,忍着脚上的疼痛艰难的抬头看向壁画。
果然,壁画里那个和我外形一样的小黑人躺在地上,一个血红色的士兵将一柄长刀架在了小黑人的后颈处,似乎是在找下刀的位置。
我亡魂大冒,很怕血红色士兵砍下小黑人头颅的时候,我的脑袋也要跟着离开身体。
“徐建军,快救老子!”
我声嘶力竭的呼救,小徐依然无动于衷,专心盯着壁画看。
无奈,我只好喊呼延利修:“臭娘们,快想办法救老子,不然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之所以遭遇如今的诡异情况,全拜这神经病所赐,如此危急的时刻都没忘记骂她两句。
如果不是她租我的房子,如果不是她拉我下来,我这会儿肯定在家喝着可乐抽着烟赶稿子呢,哪里会面临被诡异壁画里的小人砍脑袋的境地!
可是不管我骂得多狠多脏,呼延利修好像都没有听到,她和小徐一样,盯着壁画不舍得挪动一寸目光。
这时候我后脖颈上的冰凉感消失了,我赶紧抬头看壁画,瞬间目眦欲裂——
血红色小人已经高高的举起了长刀,朝代表我的那个黑色小人砍了下去。
我心头一紧,闭上了眼睛。
哀莫大于心死代表的是一种绝望,长刀挥下的那一刻,我只感觉到了无比的绝望。
“这王八蛋敢骂老娘,老娘不整死他就跟他姓!”
“你疯了!快救人,他死了老子崩了你!”
我静静等待死亡的时候,耳边猛地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紧接着就有一道金色的光芒涌入到了我的身体里。
我明明是闭着眼的,可就是看到了那道光。
那道光消失在我体内的时候,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冲入鼻腔,呛得我睁开了眼睛。
我以为睁开眼睛之后会看到自己的无头身体,说不定可以在生命的最后验证一下“断头后人是否还有意识”这个更偏哲学一点的问题。
可让我意外的是,我的视线当中出现的却是小徐血次呼啦的焦急面孔和呼延利修充满怒火的双眼。
我笑道:“真好,没想到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小徐同学的脸,看来我们缘分不浅,说不定我们下辈子还能做朋友。”
“啪!”
小徐的大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了我的脸上。
小徐的态度如此恶劣,我想收回刚才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是不是吓傻了,说这么肉麻的话!”
小徐朝我吼道:“你看清楚,我是徐建军,你知道你自己叫什么名字不?”
“哼!老娘就说别救醒他,看,吓傻了吧!”
呼延利修的话让我意识到我可能没死,慌忙伸手摸摸脖子:“还好,脑袋还在。”
确定了自己没死,我对小徐二人说了刚才的经历,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个解释。
小徐听过我的叙述,脸色很不好:“壁画上被人下了‘魇杀’邪术,用图形让人陷入梦境,在梦境中不停地给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