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漓虽然嘴上胡编了几句,心中却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能让第三者趁虚而入,多半还是出轨者本身的问题。
这正宫打小三,谁输谁赢,完全是看出轨者更偏袒谁。
但谢漓想,为什么要打起来呢?
一起联手整垮那个出轨者,岂不是更痛快吗?
这个堂妹既然会被第三者截胡,那也就代表,两人的感情并没有多深厚。
只是豪门间的婚姻,并非单纯是爱与不爱的关系,里面有太多的利益牵扯。
否则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又怎么会放不下,这样一个男人呢?
但看袁达一脸似懂非懂的模样,像是得到了高人开化。
谢漓便也没说话,任由他自己去脑补。
过了会,袁达叫来服务员结账,挤眉弄眼问:“那你这周五有没有——”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没有。”
“我这周五有工作,忙不过来。”谢漓解释。
袁达马上接受,无奈:“行吧,那我就一个人去蹭饭了。”
横竖他和那个远房堂妹都没见过,两人除了是一个姓,他连人家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但为了他爹夸下海口的面子,他就勉为其难周五去一趟吧。
两人吃完饭,时间已经临近11点,谢漓特地查看了手机,没收到烦人的消息。
“你今晚住哪?”袁达系上安全带,问他。
“你送我回A大吧,我那的房子还没退租呢。”
袁达“啊”了一声,又看了眼窗外刮起的大风,直觉今晚要下雨。
“今晚要降温,你那房子没暖气,去我那住吧?”
谢漓吃饱喝足,闭目头靠在椅背上,轻松说:“你家在郊区,太远了,我回A大方便一些。”
“再说就是降个温而已,我有那么娇气吗?”
A大在A市的城区,离洛、简两人很近。
住袁达家,每天通勤一小时,他总不能天天让人接送吧?
袁达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睨视他:“你是不娇气,但你不要命啊!”
两人相识多年,上学时,谢漓就常年吃饭不规律,经常熬大夜做实验,得了闲空也是四处做兼职、搞副业。
工作后,这种情况更甚,每次吃药就像吃糖豆,一抓一抓大把,比他吃饭都熟练。
这么多年没什么本领,就是造就了一副,轻易不能摔、不能打、不能饿的身躯。
也就是谢漓这些年收敛些,才没年纪轻轻就猝死在实验室。
“算了,不管你了,反正你病了,也就只有我会去照顾你…啊不,现在还多了个‘嫂子’,你就作吧,迟早有你玩完的一天…喂?你在听吗?”
袁达絮絮叨叨半天,身边的人却盯着手机在发呆,他很是不满:“你抱着手机在看什么呢?让我也看看!”
青年回过神,快速关掉聊天页面,把手机揣回兜里。
“没什么。”
都是11点半了,陆之尧还没发消息来骚扰他。
他本该觉得轻松,但心中又尝出奇怪。这个点,陆之尧应该早回S市才对,知道自己不在家,他照理应该来问一句,这才是正常流程。
现在都没回消息,是在处理什么事情呢?
袁达看他走神,调侃一句:“齐晚,你不会是想‘嫂子’了吧?”
谢漓淡淡说:“我看你是又欠打?”
“我就八卦一下,你说你俩朝夕相处的,真的不会假作真时,真亦假吗?”
手机上依旧没有消息,他拉下帽子,盖在自己脸上。
闷声回:“不会。”
谢漓在楼下送别袁达,拉着箱子进了一栋楼。
他租的是A大的公租房,里面住的都是教职员工,辞职后他去了S市,但这里的房子他一直没退租。
人总要有个自己的归处,他不可能总是麻烦袁达。
此时已经临近晚上12点,楼里没什么人,他按下电梯,很快到了自己的楼层。
谢漓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打开灯后换鞋,就开了房间的空调。
这间公租房面积不大,但是带二楼的户型,住下他倒也足够。
房子整体是灰色调,只有几株绿笼,给屋内点缀了些许亮色。
谢漓顺势坐在小沙发上,12点整了,陆之尧还没给他消息。
他有些烦躁抓了把头发,干脆打开手机,利落给对方发了句消息。
【谢漓:我这周去A市出差了。】
过了三十秒,对方没有回复。
谢漓纠结了下,又发了句。
【你在家吗?】
又过了三十秒,对方仍旧没有回复。
“爱回不回。”
谢漓对着手机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