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朝着钦州方向,一辆马车徐徐行来。
马车上的女子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她一身劲装,如果不是长途跋涉有点疲劳,此刻她定然是骑在马上,跑在最前头。
“还有几日能到钦州?”她坐得有点久了,伸了伸懒腰。
下人答道,也就两三日。
来人正是幽州守将秦朗之女,危夫人的侄女,秦书语!
从名字中,就可以看出来父母寄予厚望,希望她知书达理。但秦书语确是一个喜欢整日舞刀弄枪,动不动就嚷着要上战场杀敌的假小子。
如今,十六岁的秦书语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但无奈在幽州城内名声太大,秦父不得已便托了自己的妹妹帮她择一门好人家。
于是便撵了她来钦州。
待进来钦州,她一拍大腿,这钦州来对了。
比起幽州那边塞地方,钦州可太繁华了。
都说富贵迷人眼,站在这人来人往,喧闹的大街上,她真的感觉钦州真是富贵得一塌糊涂了。
“我们先在城里玩两日,再去君侯府。”她很快做了决断,容不得下面的人插嘴。
她寻着人流,便来到望府楼。
听着店小二源源不断的报出的菜名,小手一挥,将所有的菜都上了一遍。
不一会,店小二跑上来抱歉说道:“公子,本店招牌花雕烧鸡没了!您要不你明日再来!”
“没了!”她略带遗憾。这可是望府楼的招牌菜呀!
正吃着,便看到一白衣之人,手执摇扇,带着一波人入了雅坐。
秦书注意到他,主要是这人太俊了,丰神俊朗,姿态飘逸,脸上带着七分戏谑,三分不羁,幽州可没有这般俊俏的男子。她喝了点酒,有点飘飘然起来了,哈这钦州来得还不赖。
她正喝得美,却听到小二喊道,“花雕鸡来喽!”然后堂房将菜送进了雅间。
“什么?!我点就没了,人家雅间点怎么有?”
秦书心头的火蹭的上来了,这不是欺负我这个外地人么?
她蹭一脚踢开房门,“好你个势利眼!这鸡不是说没有么,怎么他这就有了!”
“哎呦,公子,哪能啊!云公子这席好几天前都订好了,这菜自然也要给他留着呀!”
店小二连忙叫屈。
“哼!”这秦书平常也不是如此的蛮不讲理,但是酒入肠中,便是酒精的过错。她平常又是被娇惯的主,绝不能让自己受半点委屈的。
她一脸不信的表情,霸道十足。
“我只知道先来后到。他既没到,这鸡就是我的。”
雅间之人捏着扇子,颇有意思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她颀长秀丽,浓眉大眼,高鼻薄唇,眉宇间尽是英气,倒是和身上的男装十分相衬。
“这……”店小二也是为难。
“这云公子是店里的贵客!小的真的为难!”
“他是贵客,你们就知我不是?要钱嘛,本公子有的是!”她掏出一沓子银票拍在桌上。
那方正闹得不可开交,只听坐在那里半晌的云澜郴开了口。
“无妨,她想要便给她。”他风轻云淡抿了一口茶。
店小二如获大赦,将鸡捧到了秦书语的桌上。
“这还差不多!” 她将银票收回怀里,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本公子从不吃这嗟来之食,诺,这银子给你?绝对购买10只鸡了。”
“不必了,这钱还是姑娘留着买胭脂水粉和衣裳钗裙吧!”
云澜郴虽然大方让了鸡,但是对这个蛮横的假小子还是没啥好感。不禁出口讽刺道。
秦书语被识破了身份,有些恼怒,又不好说什么,憋了半天,只说出一个你,便愤愤地回到位置上,将那个花雕鸡大卸八块来泄愤。
秦书语在街上逛了好半天,才在暮色四合中进了府中。
危夫人早将自己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如今看着比自己还高的秦书语,笑道:“岁月不饶人呐,我们的小语都长成大姑娘了!”
秦书语大大咧咧笑了一笑,“我娘肯定帮我生错了,本来是个俊俏儿郎,无奈成了一个姑娘。”
房中一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秦书语看了看,竟还站着一个天仙似的人正微微含笑。看她这模样长得,感觉自己长得着实有些潦草。
“这是你的表嫂,程清念。你表哥巡营去了,过两日才会回来!”
两个人年龄相差无几,自是相见甚欢。
这几日天天相处,两个人感情也更加融洽。
程清念在这里几乎没有朋友,而秦书语又是胸无城府的人,相处起来也格外轻松。
园中小亭。
“你为啥要嫁给我表哥呀?我从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