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意,也波及程清念。
想着之前中了春药,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态度又变得恶劣许多。
正月里。
穆夫人带着穆公子来府中做客。
这个穆公子又叫仁远,只有十三四岁,已经出落得一表人才。今日他穿着白色对襟锦袍,外面是月白暗花披风。看起来清俊利落。
危夫人在堂中待客,待程清念带着丫头上了茶点,房中怎么不知只剩下穆公子了。
“她们去说些体己话,便将我撇在这里了!”
穆小公子无奈努努嘴,做了一个鬼脸。
程清念不禁被逗得一笑。
“早就听说雪大哥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嫂子回来,这下可见到了。”他说得坦然,倒没有让人难堪。“我以为他这个人要孤独终老呢,整天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居然还能成亲也是奇了。”
程清念笑了笑,“你倒是不怕他?”
“是吧,人家都说大哥很凶,但是对我是极好的,从没有发过脾气。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我,”他嘿嘿一笑道,“可能就是我性格特别讨人喜欢吧。”
程清念看着他一副洋洋得意很欠揍的样子,觉得挺可爱的。
看到她笑了,他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嫂子你长得真好看!”
这孩子如小太阳,灿烂又温暖。
两个人正端坐着说话,此时门帘一掀开,进来一阵彻骨的寒意,是那人周身带着的。
危雪戟摘了披风,脸色晦暗,看起来心情不好。
“你怎么过来了?伯母也来了?”但是他对着穆仁远开口的语气,有着一些刻意的柔和。
两人闲聊一会,穆夫人便带了穆仁远告辞。
客人刚一走远,他便一把扯了她的手往霁川阁走。
“干嘛?”她有些疑惑,挣扎不过,便顺了他的意。
他薄唇抿着,眉头锁着,脸上怒意横生,脚下生风,走得极快,好几处将她拉得差点摔倒。
一直进入房中,他也不曾放手。
她一阵心虚紧张。
“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这么快又找到新的。”
他怒目而视。
“什么新的旧的?我又做错了什么?”她一脸莫名其妙!
“祸害了危家的还不够,现在又盯上了穆家的人,你以为这全天下的男子都能被你玩弄股掌之中么……”
她顿时红了脸,心里又咯噔一下。难道他知道危崇的事情了?
“你们程家的人,果真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他眼睛盯着她的涨红的脸。
她正纳闷,又听他沉声道。“你刚才不是爱笑么,现在怎么不笑了?”
原来是看到她和穆公子在一块。她简直无语至极。他这是做什么,活像一个吃醋的小媳妇。
“君上,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在吃醋!”她抬起眼睛,
看了一眼危雪戟。
一语绝杀。
他恼羞成怒,整个脸又黑又红,她知道她在说啥?
噎了半天,他才挤出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他的目光中电光火石,心中本就有火气,又被她的反驳惹得怒意滔天。
“既然不是,君上又何必在意,我和谁说笑,和谁交好。于君上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恪守本分待在这里,让你安心不就够了么?”她目光炯炯。
安心?他怎能安心?这段时间他喜怒无常,患得患失,全是拜她所赐,还说于他有什么关系。
他眸子幽暗至深,心中怒火中烧,猛地一扬手将她身子扣过来,对着她饱满唇就用力咬了下去。是惩戒更是宣泄!
她闷哼一声,瞳孔一缩,双手去推。
“君子动口不动手?”
正好动口!他咬得更加凶狠,直至有了一丝甜腥,才放开她,然后舔了舔唇。
“危雪戟……”她怒得直呼其名。她唇上染得嫣红,脸上血色更甚……
看着她这一副恼怒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才觉得心中畅快一些!
“记住,你这个人,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我让汝州程氏全族好看!” 他说完,便阔步迈出门去。
“简直是疯子!”她擦了擦唇上的血。心里却担忧,
危崇的事他还在查!
桅娓花,这不是密不透风的墙。
那日晚上,危崇进了房间,他没注意到桌上正放着那么一盆不起眼的花。这花晚上以鲜血为引,就可以散发极强的毒气,这气味可以很快让人失去意识,类似醉酒的模样。杀人于无形。
那日花房的炭炉中又被浇进大量的水,煤炭未曾全部燃烧,更容易产生煤炭毒气。由于动弹不得,危崇没有一个时辰就一命呜呼了。
但是这危崇被发现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