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花境,每隔一段时间,都能有一场偶遇。
“这段时间他可有动手?”
“我按照你说的,告诉他和你投缘的很,他巴不得让我来做个说客。这段时间对我恭敬有加。”李月娘假装看花,轻轻道。
“账本可找到了!”
“我借机去了一趟书房。那里的柜子锁着,我打不开。明日我在去探一探。”
她身上没有添新伤,精神也好了不少。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说这句话,李氏十分决然。
她很淡定地拿起水壶浇花,一边悄悄拿出一包药,“冬至宴会那日,你想办法将药下在他酒中。”
李氏手抖了一抖。“毒药?”
她嫣然一笑,“你是不是想多了,只不过是让人欢愉的东西罢了!”
麻石散中加入一些合欢花粉,让人有幻觉,还能催情,容易使人乱了规矩罢了!
李氏将东西藏于袖中,便匆忙离开。
冬至夜宴,请的都是宗族亲戚和城中世家。
这几日天气虽冷,但阳光灿烂,不失为一个好天气。
到了晚上,府中红灯笼高张,客人纷至沓来,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轮到换衣服,她问锦娘,“可曾打听了?”
“今日如穿粉色的宫裙,倒也是很合时宜的。”说着便拿出一件粉色衣裙。她换上了这束腰宽袖宫装,更显得腰肢曼妙,亭亭玉立。那娇嫩粉色也衬得人粉面含春。
她们刚走到前厅,便和姜虞姝撞了一个正着。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粉色宫裙,此时也来不及去换了,恨恨说了一声:“晦气!”便入了席。
她也快步走到席位上,看到君上正坐在上首,冷着脸,凝着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君上,客人来了你不去招呼下?”她没话找话说了一句。
他将目光移向她,打量了一番,又沉默的侧过脸去。
“要去你去!”
活像一个暗自赌气的小娘子。
一个人前来拜见。“家主,我是太爷的外侄的小舅子,算起来我叫你一声大伯。”
嗯,他点了点头,脸色很沉。
又来一个满是胡须的老人,:“家主,我是太奶的外孙的女婿,合着辈份我叫你一声叔叔……”
“噗。”程清念正准备喝茶,差点喷出来。
就是君上,碰到认亲戚这事,也很无奈。
偷瞄他一眼,只见他脸色铁青,正盯着自己这边,目光不善。
她收了笑,漫不经心用余光找到了李月娘。她们距离不远。目光交汇处,两人都定了心神。
程清念正想着今日如何躲酒,刚有一人前来敬酒,刚想拒绝,没想到危雪戟一把将她杯子夺了,沉声道:你喝茶。”
她心中一诧,立马从谏如流。
来客笑道:“家主,对夫人真是关爱有加。”
他眼一瞥,心却道,不会喝酒还不老实一点。
酒过三巡,大家脸上都有了醉意。
程清念目光又似有似无的落在了李氏身上。只见她点了点头。
危崇灌足了黄汤,已经在席上洋洋自得、高谈阔论起来。李氏拉都拉不住。“爷,你醉了,妾身陪你出去走一走?”她温柔道。
“切,我没醉。谁说老子醉了。”危崇摇摇晃晃站起来,“你他妈的也要管我?”
“妾身不敢,只是今晚我……”她对着他耳语一番,听得他心痒难耐。危崇脑子已经混乱不堪,一看那粉色衣裙已经离了席,想到有佳人相会,更是急不可耐,踉踉跄跄出了大厅。
李氏不放心,怕他走错路,一路娇声提醒。
“你最近是越发温柔了,嘿嘿嘿,今日事成,我会好好疼你。”
李氏翻了一个白眼。就让这温柔刀,送你上路。
他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南瀹堂附近。果真看见一袭粉色裙裾,袅袅走在前面。
药效发作,只看到前面的人已经转过身来,妩媚一笑,向自己招着手……
他浑浑噩噩,向前扑去,“美人,美人,我来了!”
拉住美人的玉手,那美人将他往上一带,他顺势环住细软的腰肢,浑身都酥软了一般。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真是死了也值了。
那美人在他怀中嘤咛,更是兴奋不已!一把扯了腰带……此时却没想到头上一阵吃痛。
“谁,谁敢坏了大爷的好事。”他迷迷糊糊,眼中只看得那人影重重叠叠,像是来了无数人。
“来呀,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他还不服气,又拉出架势准备大干一场,却被人猛的一脚踢飞了,接着又被大家架起来揍得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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