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肉馅,甜甜的,挺好吃。
孙郗媛认真地看着武葑吃馄饨。
武葑夹起一个,喂到孙郗媛嘴边。
“我吃过了,吃了十五个呢。”孙郗媛摆摆手说道。
“好吧。”武葑把馄饨塞回自己嘴里。吃完那个馄饨,他看着孙郗媛,继续说道,“吃了韭菜,嘴巴里味道重,接吻都不行了。”
“那就不吻了。或者和昨天晚上一样,你吻我的脖子。”
“吻别的地方可以吗?”
“哪里?”
“凡是可以吻的地方,都想。”
“等新婚夜让你如愿以偿。”
“想到那渺茫的等字,我心里开始憋闷。”
“那是遥远的事,仿佛可以不管……”武葑开始背书,这两句话都是以前学过的课文。
“怎么渺茫怎么遥远了?”孙郗媛问道。
“度日如年啊,过一百天就是过一百年。”
“贫嘴,快吃吧。”
武葑快速地吃起馄饨来。五分钟吃了二十个馄饨。
“你怎么不吃完?”孙郗媛见武葑剩了点在保温桶里,于是问他道。
“吃不下了,剩下十个晚上吃。”其实武葑的意思不在馄饨多少上,而是他觉得孙郗媛过来送馄饨,应该又带了“指示”来的。他想尽快知道,所以剩下十个馄饨,他不吃了。
武葑站起来走进厨房,把十个馄饨夹进一个碗里以后,走到水池边把保温桶洗干净了。然后他拎着保温桶走到餐厅里,把保温桶放在餐桌上。
“你马上回去吗?还是坐一会儿?”武葑故意问孙郗媛道。
孙郗媛眯着眼睛看着武葑,然后反问道:“你想我留下来吗?”那双小眼睛里透着一丝狡黠,意思是她看穿了武葑自作聪明的把戏。
“明知故问。”武葑说完这四个字以后向卫生间走去。
“你去哪儿?”
“刷牙。”
“哦。”
“你在沙发上等我。”
孙郗媛没有说话。她站起来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等着武葑。
武葑刷好牙,洗好脸,然后走过去,坐在孙郗媛旁边。
孙郗媛立即躺倒在武葑腿上。
武葑抓着孙郗媛的手,边抚摸边说道:“汇报情况吧。”
“什么情况?”
“你不是有事找我吗?先谈事情。”
“什么呀?”
“你刚才微信上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我是想叫你去我家吃馄饨。”
“没有别的事情?”
“我是没有。我妈……可能有吧。”
“你昨晚回去汇报了吧?她怎么说?”
“她说你的答案只能打六十分。”
“意思是刚及格,离满分还差得远呢,是吧?”
“她是这么说的。”
“那看来我是娶不到你了。唉,我放弃了。”武葑“欲擒故纵”道。
“你敢!”孙郗媛坐起来,娇羞地瞪着武葑。
武葑凑上前吻了吻她的双唇,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说道:“你先回去吧。”
“你赶我走?为什么?”
“你不能在这里久待的。”
“我不走。”
“别任性,来日方长。天天腻在一起,有得看,没得吃,会难受。”
“你要吃我?”
武葑把嘴巴凑到孙郗媛耳朵边,轻声挑逗道:“准确地说是吃你的豆腐。”说完他看着她,一阵坏笑。
“那我们就去酒店住一晚,你敢吗?”
武葑摇摇头说道:“我不敢。”这是实话。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怕孙妈妈的,以及昨晚的“爱情纯粹论”,也让他有些迷糊。
“就知道你只会耍嘴皮子。”
“你妈没有点头,我们要是亲密了,她不杀了我才怪呢。”
“胡说,她上次不是还让我们去酒店吗?”
“那就是应付一下我,也许是考验也说不定,我还能当真不成?”
“那我们就当真呗。反正我早晚是你的人。”
“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事得放轻松了来,怎么可以心里顾虑重重地去做呢?肯定影响状态。”
“你好像经验很丰富。”
“没有,我至今只有理论学习,毫无实践经验。”
“真的吗?”
“当真!果然!”
“那你说说你的理论是怎么学习的?”
“偶尔看书和片子。大学时候很多同学的电脑里都有几部珍藏版的,哪个男生宿舍没有放过呀?据说女生宿舍也看。这就是现代性压抑的大学生的疏解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