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打断了武葑的话。
武葑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
“你给我一个理由呗,是我哪里不好吗?我改。”苗婷婷不想放弃武葑。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坦白讲,因为我从小缺乏母爱,所以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女人,我需要从她身上找回一些缺失的母爱。你显然不是那样的类型。”武葑觉得苗婷婷缺少妈妈的疼爱,和自己有点像,所以心里可怜她,不愿意像当初对待薛荔那样来对待她,他愿意解释,所以他把他的真实想法告诉了她,以彻底拒绝她的好意。
“我只是想和你谈一场恋爱,谁说要和你谈婚论嫁了?”苗婷婷只做到了实话实说的一半。
“那就好。我们的初衷不同,就更不应该有什么了。既然说明白了,我也就坦然了。”武葑心里是真松了一口气。
“嘿嘿,搞得好像我会赖上你一样,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苗婷婷心里不好受,嘴上却不肯吃亏。
“你能这么说,我心里就轻松多了。这件事就此翻篇,怎么样?”
“行!”
其实苗婷婷并非心甘情愿,她只是嘴硬,虽然她有心理准备接受这样的结果,但她还是有点措手不及。她其实已经盘算好了,趁装修的机会,再好好享受一下那种恋爱的快乐,以驱散她心头的痛苦——失去妈妈的痛苦。这种痛苦只有爱情的快乐才能够战胜它,虽然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但有了爱情这块蜜糖做药引子,任何伤痛都能更快地好起来。这大半年来,她中意的“蜜糖”都没有出现,直到前几天武葑的九次搂抱,她仿佛尝到了蜜糖的甜味。尝到了甜头以后,她怎么舍得轻易放手呢?何况武葑身上还有她爸爸的影子;爸爸在她心里是屹立不倒的丰碑,也是标杆。在她看来,武葑很接近标杆。但是武葑不喜欢她,她也不能强求。她没有想到她今天出院才回到家,武葑就说破了,所以她只能接受失败,但她嘴上不愿意输了气势。不过她心里还是希望这份爱情可以转变成友谊的,蜜糖没有了,换成一块方糖,还是甜的,这样总比什么都没有,苦不堪言要强一些。她想把这个意思说出来,但又不愿意马上开口,让武葑觉得她是在退而求其次,她不愿意被他想成她是在“求”他。
两人一阵沉默,直到苗存标回来。
苗存标带着梁芝华一家三口进了家门。他一只手推着一个皮箱,皮箱拉杆上套着一个电脑包,另一只手拎着一袋衣服。
梁芝华拎着两大袋饭菜。
梁爸爸和梁妈妈都一手拎着一袋衣服,看架势是准备长住了。
这时候,武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苗存标和梁芝华之间似乎可以有故事发生。随即他又摇摇头想道,自己怎么这么无聊,竟有这样的“歪念”。但他转念又一想,如果苗存标和苗妈妈真的离婚了,那梁芝华和苗存标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这是一桩美事。想到这里,他在心里偷偷乐了。他再看看苗婷婷,觉得她好像成了“孤家寡人”,很是可怜。他不禁替她担忧道:“不知道她的真命天子在哪里呢?”
苗存标叫大家吃午饭。
于是武葑把苗婷婷推到餐桌边,然后和梁爸爸与梁妈妈打了招呼。
五个人开始吃饭。
在饭桌上,苗存标分配好了如何住宿。
苗婷婷和梁芝华住一楼的大房间,梁爸爸和梁妈妈住楼上的一间空房间。
吃完饭,武葑准备回出租房。
苗存标叫住武葑,说送他回去,他也要去买点东西。
武葑与苗婷婷及梁家三人打过招呼以后,走出庭院上了苗存标的车。
车子慢慢开出小区。
苗存标问武葑怎么定位他自己和苗婷婷的关系。
武葑直言把苗婷婷当朋友,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爱情。
苗存标继续问道:“那你能不能晚点跟她说清楚,让她暂时留点念想?”
武葑抱歉道:“你们出门那会儿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
苗存标减速慢慢停了车,然后他侧过头瞪着武葑说道:“你倒是挺决绝的,毫不拖泥带水。你不怕她受不了吗?”
武葑解释道:“我看得出来她很坚强,不是那种遇事哭哭啼啼的小女生。我想是因为她经历过什么的原因吧。”他指的自然是父母离异。
“是啊,我原本想跟你说,让你给她一点希望,让她度过眼下的难关再说。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太合适,但我是不希望她再痛苦了。这大半年来,她都瘦得不成样子了,而且她的性格也变得怪异了许多,要不然她怎么会在公司里那样没来由地怼你呢?这几个月她经常那样歇斯底里的,也有点忧郁。”
“您能跟我讲讲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吗?”
苗存标看着武葑,眼神柔和了许多:“还是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就担心婷婷不开心。你这一说破,只怕她又要痛苦一阵子了。”
“您别小看她,也许她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