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要上门量尺寸。
武葑说他要去买褥子,等他买了褥子回来再一起去。他在附近超市买了三床褥子,价格不贵,质量很一般。然后他又回到窗帘店。
武葑和老板一起走回出租房。进门以后,他对老板说窗帘只要比窗户稍微大一点就行,而且只有两个房间。
老板说那不行,太丑了,他的意思是得整面墙都能遮挡到,分两块,而且得落地,即几乎垂到地面上那种。
武葑说不叫窗帘,那叫墙帘。
老板听了,立即说没法做,然后扭头走了。
武葑要不是要等商场送货过来,就追上去妥协了。他铺好三床褥子以后坐在沙发上等商场送货过来,结果等到四点钟居然还没有来。
期间安装洗衣机的师傅倒是来了,不过他打武葑电话没人接,打了三次武葑都没有接,所以他只得上来敲门看看武葑在不在家。
武葑回房间拿出手机查看情况,不知怎么回事开静音了。他一个劲地和安装师傅道歉。同时翻看通话记录,看看有没有漏接商场送货员的电话,还好没有。
半个小时不到,洗衣机就装好了。
武葑为表歉意,向安装师傅买了几样可有可无的配件,如底座等等。
安装师傅很感谢武葑。
武葑说不用谢,这些配件就当是耽误安装师傅的时间的一点补偿。
武葑从自身经历出发,这些年从不占别人的便宜,揩别人的油。凡是遇到因为他的原因而致使别人麻烦的,他都会多多少少作出补偿,聊胜于无。他还有一个想法,以后公司开起来,招聘员工时,他要付给应聘者一些餐旅费,不管录不录用。因为对方花了时间和精力来应聘,就应该获得相应的报酬。
安装师傅调试好洗衣机并确认没有问题以后离开了。
武葑准备开洗衣机洗旧被套和那一身火车上穿的旧运动服(这次洗过以后,就该收起来“压箱底”了),但发现没有洗衣液,买了还没有送过来。他只得在客厅里边站桩边等送货上门。
快到五点钟的时候,武葑的手机终于响了。
送货员说他在楼下。
武葑立即下楼提货。确认无误以后,他拎着东西准备上楼。
送货员让武葑先把饺子放入冰箱,因为时间比较久了,可能软掉了。
武葑懒得跟送货员理论,他急匆匆上楼,打开一看,还好有两袋冰块“保护”,三盒饺子没有大碍。
东西各就各位以后,武葑去阳台上开了洗衣机。然后他回房间套好新买的枕芯和被芯,全部搞定以后,他坐下来休息,同时等洗衣机完成快洗工作。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他晾好旧被套和运动服以后,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快五点半了,他得立即下楼去等孙郗媛。他们约好了,今晚去她家“面试”。
武葑在走去门口的时候心想,第一次上门,是不是应该买点东西。转念一想,还是和孙郗媛商量了再说吧。他很快下楼,然后在楼道口等孙郗媛。
孙郗媛五点半下班,会直接过来找武葑。
两人很快见面了。
孙郗媛看着武葑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气不打一处来。她责问他道:“你就没有一身像样点的新衣服吗?”
武葑感到莫名其妙,他反问孙郗媛道:”我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你第一次去我家,不要穿得正式一点吗?”
“也对。”武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完全进入角色,他尴尬地对孙郗媛说道:“回来以后我还没有空去买衣服。”其实他压根儿就没想过买新衣服穿,他对吃和穿没有什么讲究。
孙郗媛让武葑上楼换一身衣服。
武葑问孙郗媛时间是否来得及。
孙郗媛说来不及也比穿这身半新半旧的衣服好。
于是武葑被孙郗媛“押着”上楼。
到了房间里,武葑把皮箱和衣柜都打开了给孙郗媛看,除了旧的训练服和运动服,真没有一套像样点的新衣服。
武葑最近的时间买的衣服就是身上这件棕色的毛衣,那是薛荔买给他的。他以前出去应酬都是提前租西装穿,或者借许知白的穿,短是短了点,但都能凑合。薛荔多次想给他买一套好一点的西装,他都拒绝了。他自己也不买。不是没有钱买,他是觉得没有必要也浪费了,花一两千买一套西装,一年就穿几十次,大多数时间都是躺在衣柜里。
所以眼下武葑是真没有可以穿着去孙郗媛家的“好”衣服。
孙郗媛翻腾一阵以后,选了一身偏中性的训练服。她觉得,穿着去逛街倒没有什么,去她家还是不怎么得体,但至少看起来蛮新的。她让武葑换那身衣服。
武葑没辙,只得拿了训练服走去卫生间换。
孙郗媛责怪道:“就在这里换好了,你里面又不是没有衣服裤子。”
武葑立即三下五除二,换好了训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