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那么熟,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肉麻的话。那不是他的风格。
老板娘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可能经历得多,已经“免疫”了。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您这把戏只适合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适合我这样的已婚女士。”她这是明确抗拒武葑的“挑逗”。
武葑继续说道:“我这是实话。传说中的花仙子也不过如此。”
老板娘没有接话。
武葑自讨没趣。
气氛略显尴尬。
停顿了几秒钟,武葑问老板娘,房子新贴了墙纸,可以买些什么花草吸收异味。
老板娘说可以买一些绿萝。
武葑询问价格。
老板娘说小盆十五元,中盆三十,大盆五十。
武葑问老板娘,买多了有没有优惠。
老板娘说可以适当给点折扣。
武葑说先看看小中大盆的尺寸。
老板娘介绍说小盆直径十厘米左右,中盆二十厘米,大盆三十厘米。然后她指着花架上的几盆绿萝说就是那些。接着她指着身旁一棵一米多高的绿植说道:“这种绿萝柱也不错,一个房间里放一棵就够了。”
武葑看了看那棵绿萝柱,下面是一个半米多高的白色陶瓷螺旋盆,往上是一棵高一米左右的大叶片绿萝,一根大约五厘米粗的棕色圆柱凸出在叶片中间。
武葑问老板娘多少钱一棵。
老板娘说三百五十元。
武葑在心里盘算:主卧两棵,次卧两棵,餐厅和客厅各两棵,总共需要八棵。他问老板娘买八棵这样的绿萝柱能打多少折扣。
老板娘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说打九折。
武葑在心里算了一下,两千八减两百八,就是两千五百二十元。他说九折还是贵了,八棵两千整,两百五十元一棵他就买。
老板娘听了,直摇头说不行。
武葑说两百五十元一棵还是贵了,其实还不如买五盆大的绿萝,绿叶多,眼睛能看到的绿色也就多了。
老板娘没有吭声。
武葑说他后面还要买三四十棵的,这次权当友情价了。
老板娘说她开门做生意,不能不赚钱的。
两人讨价还价了两个来回,最后武葑加两百元成交。八棵绿萝柱,总共两千量百元。
武葑问老板娘能不能送货上门。
老板娘问送到哪里。
武葑说就在后面小区。
老板娘想了想说可以。
于是武葑准备付钱。
老板娘说店里只有一棵,明天一起送货行不行。
武葑说可以。他留了地址和电话,然后问老板娘付多少定金。
老板娘说不能只付定金就送货上门。
于是武葑付了全款,然后让老板娘开一张收据给他。
老板娘写好收据以后在收据上放了一张名片,用订书机订好以后递给武葑。
武葑接过去看了一眼以后折好,放进了衣服口袋里。同时,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老板娘的名字——苏阳。
临走前武葑对苏阳说,送货前请提前半小时给他打电话,确认他在家或能及时赶回去再送。
苏阳说好。
武葑言谢后离开了花店。可是,他的身体虽然离开了,他的心却留在了那里。
走在路上,武葑满脑子都是苏阳。她的容貌在薛荔之上;她的身材与薛荔不相上下——两人的身材都比孙郗媛差了一些。容貌和身材这两样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气质,她举手投足之间那种优雅的气质,是薛荔和孙郗媛所没有的。薛荔虽然是文科出身的才女,但多年的销售经历使她变得强势;当然,她骨子里就有那么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所以尽管她对武葑总是一副温柔可人的态度,但她就是没有那种优雅。想到这里,武葑突然停下脚步,他脑子里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他的妈妈来——没错,妈妈也有这种优雅!她洗衣服,做饭,做手工等等都给他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他突然记起来不少事情,妈妈在他心中,就是这样和苏阳一样优雅的印象。即使给他穿衣服,妈妈的动作都是优美无比的。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内心深处说不清道不明的妈妈的模糊印象,就是她的优雅气质。
武葑站在马路边上,扭头面带微笑地看着花店门口,他不禁感谢起苏阳来——是她的优雅举止唤醒了他记忆深处妈妈的优雅形象。她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她——可惜她已经结婚了。
“造物弄人!”武葑咕哝了一句之后,回头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他撞上了路中间的铁制小花坛,他有些神魂颠倒了。他把撞歪的小花盆复位以后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他就走到了酒店门口。回到酒店房间,他才想起来他是要去出租房看看墙纸贴了没有的,以及放下手里的路由器。他准备出门时,想起来在东郊大商场里买的一些东西。于是他拎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