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泽禹脸色顿时慌张,他大吼:“秦妩你要干什么!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秦妩翻了个白眼,没空搭理他,她拿出随身备着的银针,准备给阿恒施针。
蔚泽禹赶紧让黑甲卫拿下秦妩,与此同时,一旁的秦浅茵眼瞅着机会来了,也赶紧劝秦妩。
她心里得意地窃笑,秦妩这个贱人真够无脑的,这下她定要让秦妩翻不了身!
“长姐不要啊!他还是个孩子!”
黑甲卫有了上次的教训,早就做好了被偷袭的准备,但秦妩一转身,脚下步伐迷幻,在黑甲卫来不及反应前就被点住了穴。
蔚泽禹看到闪身而来的身影,摆开架势与她一来一往,他心里不由得讶异,秦妩不但有功夫在身,竟然还这般厉害?
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趁他分神的间隙,秦妩一招得手,快速点了他的穴,秦浅茵赶紧上前,“王爷!”
秦妩看也没看她一眼,抬手也给她点穴了,俩人瞪着眼,尤其是蔚泽禹。
他咬牙切齿,目光里仿若燃烧着三昧真火,“秦妩,快给本王解开!”
秦妩不搭理他,转身拿出银针朝床边走去。
蔚泽禹使出浑身力气也解不开穴位,秦浅茵立马挤出眼泪,一副痛心地哀求她:“长姐!求求你!不要对孩子下手!你不满冲我来!他在我身边待了许久,长姐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她那模样急切又担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世子的母亲,秦妩冷笑,不理会她。
一旁的蔚泽禹被秦浅茵的一顿操作给弄软了,秦浅茵无名无分地跟在他身边,还无微不至地照顾阿恒,他实在愧对她。
她还在继续表演,秦妩已经翻身上床,阿恒恰巧苏醒了过来,看见手臂上鲜血不止,他顿时号啕大哭。
这哭声引得蔚泽禹不断挣扎,想要用内力强行冲击穴位。
秦妩把儿子抱在怀里安抚他道:“乖,阿恒,娘亲在这,娘亲让你好起来,乖不怕,不会有事的。”
可小阿恒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在孩子的世界里,他现在认为流了好多血,这意味着他要死了。
年幼时蔚泽禹将他带在身边上阵杀敌,他见过流血的人,可后来他们都死了。
秦妩快速在他身上几处穴位上落针,但针还未扎完,蔚泽禹就大吵大叫道:“秦妩!给本王住手!要是阿恒有三长两短,本王唯你是问!”
秦浅茵也跟着附和,哭哭啼啼:“长姐!求你放了孩子!你不要再害他了!他平时受多了你的虐待啊!”
秦妩也恼了,怎么着吧?今天这俩人非得高低整个二重奏是吧!
她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下床,来到蔚泽禹面前。
啪、啪——
两道耳光声响起,黑甲卫们都瞪圆了眼睛,王妃真的是不一样了,她、她、她真的又给了王爷一个耳光?
不只是蔚泽禹,还有秦浅茵,他俩脸上隐隐有一个巴掌印,可见秦妩的力道之重。
蔚泽禹眼中寒光乍泄,但这吓不住秦妩,她指着蔚泽禹的鼻子骂道:“你儿子躺在床上多少天了,不见你这般逞强,倒见你看秦浅茵热切,呸!渣男!”
说罢,她又点了俩人的哑穴,不给他俩狡辩的机会,黑甲卫们整齐的目光跟随王妃的身影。
阿恒也被吓得不敢哭了,他娘亲果真是凶神恶煞,不好惹,秦妩继续给他施针,阿恒身体抽搐了一下,立马吐出了一口黑血。
蔚泽禹心口一痛,这会他只剩下满眼心疼,秦妩把针拔下来,黑血从穴位处流了出来。
没多久,原本阿恒泛红的脸色逐渐恢复,秦妩扶着他躺下,又拿手帕给他擦擦黑血。
阿恒躺在床上,眼睛看着面前的母亲,他才发现母亲长得很好看,以前他只害怕,并未真正去观察过她。
母亲,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秦妩满眼慈爱地给他盖好被子,又询问他哪里是否还不舒服,那关切的模样让黑甲卫给蔚泽禹都沉默了。
禹王妃对自己的孩子这不是挺好的吗?
毒被排出了体外,这些天遭受秦浅茵的摧残,阿恒的身体早就虚弱不堪,没一会,他就睡去。
秦妩给他把脉,确定情况稳定了,不顾手帕上的污秽,独自垂泪。
她的心狠狠地绞在一起,对秦浅茵的怨恨不由得多了几分。
秦浅茵暗自咬紧了后槽牙,这个贱人在这装什么可怜?是想惹得王爷怜惜她吗?
秦妩面色淡淡地来解了蔚泽禹的穴,蔚泽禹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装得可真不怎么样。”
蔚泽禹立马扑到床前,摸了摸阿恒的头,又再三确认没事他才松了口气。
秦妩没理会他刚才的嘲讽,自顾自地说着:“阿恒是中毒之兆,我已经把毒逼出来了,你去药铺抓陈皮、黄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