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厚重的门内机括,咔地响了一声,但是锁芯却毫无动静。
艾瑞开始有些紧张,这个地方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阿喀曼公爵又不知何时才能到,多待一会儿,陛下就会多一份危险。
波伊在黑暗中感觉到艾瑞周身的法术气息突然变乱,于是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安慰他:“听我说,男爵大人,现在我们出去后也无事可做。而这里是个无人的孤岛,轻易不会有人来的,我们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可泰勒拿走了陛下的戒指,那么多金币,他还会回来吗?”艾瑞想到这事,就十分气愤。
波伊十分自信地说道:“他一定会去租房买地,阿喀曼公爵已经借助怀特女爵,掌握了一些阿米的官员,所以老泰勒有任何举动,都会引起官方的注意。不过,我相信跟自由民相关的人物中,他不会是最大的那条鱼。”
“陛下的意思是那个能调动阿米武士的人?他一定是阿米的贵族,甚至是皇室中人。”艾瑞顺着波伊的思路想道。
波伊对他说道:“你还记得哈里斯吗?大王子塞让身边的贴身侍卫。”
“他的武艺十分高强,可惜塞让被贬为庶民后,为了谋生给瑞奇曼那种奸商当打手,连累了家人。”艾瑞不无遗憾地说道,哈里斯奇快的的身法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据他自己供述,他是被贵族从中牵线,才找上了瑞奇曼。这个人可能就是自由民背后的关键人物,既能接近赛让,取信哈里斯,他的身份必然不一般。”波伊拍了拍艾瑞的膝盖,他觉得男爵的气息再次稳定下来。
“可哈里斯自始至终也没提到过这个人的名字,我们也许该通知穆得莫勒,让他有所防范。”艾瑞说道。
波伊说道:“我相信,塞让被贬为庶民并不仅仅因为巨人首领之子胡里安的提议,穆得莫勒一定对身边的事有所察觉,也许,他对塞让无故修习黑魔法的事,有所怀疑。”
艾瑞思索着,穆得莫勒迟迟没有立储,也许就是发觉塞让正处于危机之中。
可这个人是谁?难道是穆得莫勒的弟弟热内罗亲王?可他似乎从青年时期就远离宫廷,如今已有三十余年,目前住在塞埃岛附近的一座孤岛上。
正想着,只听铰链咔啦咔啦,断断续续响了几声。
艾瑞立刻警觉地来到门边,问道:“什么人?”
“是我,两位客人,我是彼得。”从外面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你们别担心,这门太沉了,我去找根木棍马上回来。”
此时,一艘四桅中型帆船正在海面上平稳地航行。
“哈!”那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终于醒过来,打了个呵欠,向四周打量一圈,发现自己正在船上,父亲正坐在一边看着报纸,于是坐起来,抓了抓头发说道:“我们不是有豪华游艇吗?为什么要坐这破船?”
泰勒老爷子一见到他这小儿子,气便不从一处打来,他扔下报纸,来到甲板上。
凉爽的海风迎面吹拂,他看到蔚蓝的海天之际,那座白色的孤岛已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
虽然那个娃娃是凯列夫人,但他要是真有什么好歹,他还是有些舍不得,于是叫来两个武面士:“你们带几个人去,把地下室两个凯列夫人给我带过来,要快。”
刚好大卫经过听到老爷子要找那两人,那两个家伙一惊一乍的,让他以为自己真的捅了什么大篓子,一口气正好没处发,于是说道:“那两个家伙,我替老爷子收拾他们。”
说着,一个唿哨,招来一帮黑皮马甲。
泰勒从心里看不上他,生怕他搞事情,于是说道:“晚上我还要交人的,你最好不要乱来。”
“我懂。”大卫迫不及待地招呼手下放下快艇,折磨人但不留下伤痕的方法他太懂了,他要成为那小子一生的阴影。
当彼得在沙滩上找到一根粗壮的树枝,刚返回地下室刚走到通道口,就被人敲了一闷棍。
“啊!”他大叫一声,后退两步。
“彼得?是你?”黑暗中传来了珍妮的声音,她丢下木棍去查看彼得的伤势。
珍妮指间发出了暗红的光芒,她看到彼得额头鼓起了一个大包,他顾不得疼痛,握住珍妮的手问道:“你怎么来这里,快走!那些人随时会回来。”
“不,那我们岂不是更要齐心协力,把那两个客人救出来。”珍妮说着,把手覆在额头,为他治疗。
“你都知道了?”彼得握着她的手。
“我收到你的消息,追了上来。你以前有事,从来不会瞒着我的。”珍妮不高兴地嗔道,在彼得鼓起的包上弹了一下。
“啊!”彼得痛得眼泪直冒,捂着头沿着墙壁蹲了下去,“行行行,下次我绝不瞒着你。”
珍妮这才加大了法力,彼得额头的包很快消了下去。
彼得捡起两条木棍,来到库房门口,把木棍插入绞盘,与珍妮咬紧牙关,使劲用木棍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