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天后,船驶入了距离卡斯特20海里的公海,也许是没有大法师设置禁制的缘故,海浪变得颠簸,还时不时有什么东西撞击船只。
阿喀曼公爵刚起床,猎手就来向他汇报情况:“头儿,船速好像变慢了,从上半夜每小时十五节,降到了现在每小时十节。”
阿喀曼来不及换下黑色睡袍,便来到驾驶舱,他先看了看仪表盘,然后又拿望远镜看看海面。
船正全速前进,海面上风平浪静,似乎并无异样。
“早,阿喀曼公爵,”波伊来到驾驶舱,这几天他一直跟着猎手学习如何驾船,搞个船当船长,纵横四海,那才是男人该有的梦想。
阿喀曼告诉他减速的事:“可能是逆风的关系,现在的速度只有十节。我们也许需要多花几天时间,不过船上的丰富的物资,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钓鱼。”
“怎么会下降这么多,船底也许有什么东西,”波伊的航海知识虽然很粗浅,但在这种风平浪静的情况下,船速下降这么多总觉很不对劲。
“你们几个,跟我去看一下。”阿喀曼把船速减到最慢,招呼几个猎手道。
来到舷边,他活动了一下,脱了睡袍,露出紧实的肌肉,跃入水中。
这里的海水质还莫名有些发黑,阿喀曼公爵和几个猎手眼睛蒙上一层紫光,向船底游去。
船底吸附着几条巨型䲟鱼,足有二米长。那些䲟鱼此刻一动不动,似乎正在沉睡之中。
水中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黑魔法的气息。这些䲟鱼正处于洄游期,原本属于西海域,有可能在那时就被污染了。
他们之前从未见过这么大的䲟鱼,不由得心生警惕,悄悄地游了过去。
也许是魔法师们的气息惊动了它们,只见䲟鱼摆摆尾巴,从船底脱落,张口就向阿喀曼咬来,那嘴里竟长满了鲨鱼般的利齿。
阿喀曼公爵立刻给每人身上加了一个盾,一蹬水,像一枝箭般游向远处,与这几条䲟鱼拉开距离。
一个游得稍慢的猎手,霎时连人带盾被咬成两截,水中散开一团血雾。
“快回船上上去,”阿喀曼公爵用法术向猎手们下令。
他们不是水系法师,在水中法术效果大打折扣,根本不是这群䲟鱼的对手。
可这些䲟鱼却速度奇快,一摆尾,从后面游上来,将阿喀曼几人团团围住,一张张血盆大口向他们咬来。
受水流影响,施法效果减慢,当他们在水中张开几个缚地咒时,又有两个猎手遇难。
阿喀曼公爵见势向下潜去,他想把䲟鱼引开,给猎手们逃脱带来机会。
几条䲟鱼立刻将他包围。
他一回身对着两条向他夹击的䲟鱼,将它们的下巴往上一托,两条䲟鱼翻滚挣扎着,水中浮起一连串气泡。
阿喀曼趁机往上游去,翻身一脚踢在追来的䲟鱼的肚子上。
艾瑞听到声响,出来正好看到水中扬起一团血雾,而波伊毫不迟疑地跳入水中,他也跟着脚下去。
可是水中的场景让他们一阵惊骇,两个猎手的神智似乎已被侵蚀,眼中闪着绿光,手里拿着锋利的匕首,跟着䲟鱼向水下的阿喀曼游去。
波伊立刻向水下释放缚地咒,金色的咒文拦住了猎手,让他们短暂地清醒过来,也拦住了䲟鱼,它们发现猎手们变成了异类,立刻向他们咬去。
虽然艾瑞立刻给每个人加了盾,还添上了加固铭文,但两个猎手哪是在几条䲟鱼的对手,在它们轮番厮咬下变成了碎块。
一团团血花绽开,艾瑞马上将愣神的波伊带回船上。
“这片水域被污染了,”艾瑞看着水下,“殿下,你先回船上,我去找公爵大人。”
“不……”波伊缓过神来,不等他说完,却只听轰一声巨响,海水被巨大的冲击力抛到了半空,又落了下来,连船都被震动了。
几条䲟鱼翻着肚子浮上了水面,似乎变成了烤鱼。
“怎么样,我这法术灼烧效果,厉害不厉害?”阿喀曼公爵从水中跃出,“你们怎么在这儿,猎手们呢?上船了吗?”
“喂,把网抛下来,”阿喀曼公爵对着船上挥手。
“还是我去吧,”波伊飞到船上,抛下绳梯,又来到船尾,抛下渔网。
阿喀曼公爵此时已经穿上睡袍,来到他身边,沉默地转动绞盘,把网拉起来。
他从艾瑞口中得知了猎手们的遭遇,开始有些担忧,刚进入这片水域,就折损了五名猎手,说到底还是自己力量太弱,接下来谁也不能保证发生什么。
但作为船长,他必须保护船员们的安全。
阿喀曼,把网拉了上来,拔出镶着净化宝石的匕首,一脚踩住一条䲟鱼,每个部分都切开。
这些中品䲟鱼身上并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在阿喀曼有些失望地剁开鱼头时,发现鱼脑中居然有一些发光的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