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栀璃鸢年>玄幻魔法>轮回路上> 第八百五十七章 跪拜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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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 跪拜驴画(1 / 2)

见妈妈姐姐都在哭,兰兰也哭起来,一双眼睛盯着妈妈泪汪汪的。红荼没有退烧,仍在说胡话,又仿佛是毛驴的幽灵附着她的身体在说话:你用开水烫驴,心肠歹毒,罪孽深重,不可活。

蓦地红荼伸长脖子,“咴呃咴呃”地发出驴被烫时的惨痛叫声。帅英、兰兰没有再哭,她们被吓住了。

兰兰把那只伸到床沿抓住妈妈的手缩回来,紧紧地抓住帅英的手袖说:姐姐我怕。

鲍向东将手里的屠刀在门槛上敲得咣当响,以镇邪气,果然,红荼不再叫了。

郎中见退不了烧,便说,这个病我恐怕无能为力。

鲍向东说,你能不能开些中药给她洗身上的疮呢?

不行,这些疮大都化脓了,不能洗。郎中说到这儿,又讲起阿宝左屁股长疮溃烂的事儿,说那次阿宝的妻子请他去看,他发现阿宝比红荼的病轻得多,但是开了方子抓药洗,效果也不佳。当听说红荼烫驴是阿宝出的歪点子时,郎中就明白了,阿宝患的是孽障病,很难治好的。

讲到这里,郎中偶发感慨:这真是报应!红荼这病是最惨重的报应。

鲍向东转过身看着满面晦气的红荼,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对郎中说,如果真是这样,我劝族人废除烫驴这种屠宰法。鲍庄北头有一个汉子也想效法烫驴,看来我得去劝他放弃那种动机。

那次阿宝终于盼来了妻子请来的郎中,郎中看了他左屁股上溃烂的红斑狼疮,问是怎么引发的。阿宝讲了他出点子烫驴的过程,郎中捋一下络腮虬髯,欲说什么,没有说,便给他开了些膏药敷。敷了几天,不见效果,反而越敷越烂,钱却用了不少。

妻子又去找郎中,问是什么原因。郎中也说不出缘由来,只道那驴肉的毒气太重。

妻子推翻他的说法:另外几个人都吃了驴肉,一点问题都没有,又怎么讲呢?

郎中说:看来这是孽障病,不是药力能够攻克的。

依你讲该怎么办?妻子焦急地瞅着郎中,郎中说:孽障病一般要找得道高僧开释。

妻子忽然想起离鲍庄不远的莲花山上有一座莲花寺,寺里有一位法师,法号心觉,早有所闻。

郎中离开后,妻子料理了一下阿宝,便出门朝莲花寺走去。那已经是晌午时分,她走得汗蒙蒙的,毒热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发烫。她的皮肤过敏,变红了,她没有搔,忆起阿宝左屁股的红斑狼疮,就感到恐怖,怕一搔也出现那种症状,便忍受着。

到了莲花寺的山门边,一条黄狗跑出来,摇着尾巴,像非常亲热的老朋友一样对待这个女人。这让她有些吃惊,别处的狗见了陌生人至少要叫或咬,而这条黄狗却像迎候客人一样地迎接她,让她消除了畏惧心理。

妻子沿着一条弯曲的石板路走进莲花寺,里间一个和尚迎上来,问女施主是否来上香许愿的。

她说这趟来主要是问事,向心觉法师问事。那和尚带她走到另一间立放众多菩萨的大堂,指着坐在蒲团上的一位大僧人说:那就是心觉法师,正在打坐。你要耐心地等他打坐完了,再谈你所要谈的事儿。女施主使返回来走进另一处大殿,在那和尚的引领下向雕塑式的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和地藏王菩萨等诸位佛菩萨上香跪拜。末了,再出去看心觉法师,还在打坐。

向晚时分,妻子已等得有些不耐烦,想到家里有事不能继续等下去,就对那和尚说:我明天再来吧!

那和尚看一看仍在打坐的心觉法师,没有言语。

妻子只好往寺外走,才走五六步,心觉法师突然起身离开蒲团,叫道:女施主且慢。

妻子听见喊自己,又转过头去。心觉法师手掌合十,念声阿弥陀佛。

妻子欣然走过来,正要讲什么,心觉法师说:什么都不用讲,我都清楚了。

说着他从内衣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朝他走近的女施主,说你打开看看。妻子打开看,是一幅画着毛驴的画。问这画是什么意义,又有什么作用。我来找你是问我丈夫病情的,不是要画看画的。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言,你所问之事老衲早已知道。这幅画的意思很明确,你丈夫与毛驴结怨,就该解怨,如何改?那就要求你丈夫每天跪对毛驴的画用心忏悔。

妻子从莲花寺出来,返回时途经鲍庄驴肉馆,听到一阵阵鞭炮声和啼哭声。探头看,红荼家门前搭起了棚子,棚子里是一乘棺材,许多人围观,哪个死了?她向前走几步就都明白了——红荼病逝。

男人不在家,两个孩子无主,只知道哭,族长鲍向东在给这个家作主,乡邻们都在帮忙。

妻子——这个阿宝的女人也是她的乡邻,不可无动于衷哦,也打算为这档丧事忙活。但她手里抓着一幅卷成了筒状的画,是为丈夫忏悔消孽的画,她要送回家。红荼因烫驴而生疮烂死,丈夫左屁股生疮也与烫驴有关,现在他的病情也非常严重,她担心他像红荼一样在病魔缠身之际死于非命。于是,又掉头往回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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