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脱缰的毛驴,那条断了的缰绳连起来打了个结仍然好使,他把毛驴牵到门口,还是拴在那棵槐树下。红荼叫他牵至驴厩,梅斌说不行,驴厩里的几头驴病了,弄不好会感染这头健驴。
晚上,红荼把对帅英说过的话,又当作枕头风向梅斌吹了。梅斌说生个男婴续香火是两个老人的愿望,至于孩子能否学出一身好武功,给我们出气、报仇都不重要……这个则是顶顶重要的。红荼打断梅斌的话,揽在他怀里,与他幸福了一回,之后忧郁地说:要是我这次又怀上了女胎咋办?
能咋办?听天由命吧!梅斌也暗自叹息,之后凑近她耳边,说如果是个女婴,家里负担重了,唯有给人抱养。
不行!红荼忆起自己是过寄鲍来梓家的,感觉并不怎么称心,所以对抱养持反对态度。她忽然说:要是生了女婴,我宁愿弄死她,也不给人抱养。听了这话,梅斌有些愤慨:你弄死女婴,不是害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