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顺着疯小绿眼神方向看去,白胡子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吹胡子瞪眼瞅着这一幕,气呼呼道:“还有脸说,你瞧瞧你把我的院子都嚯嚯成啥样,我还没找你算账,还厚着脸皮说我!真是老不要脸!我都替你臊的慌!”
“我一把年纪种这些是为了谁!最后又是谁把这些弄得乱七八糟还倒打一耙,真是一颗心捧出来遭人践踏!”
“我再上杆子贴冷屁股我是狗!”
说罢,甩着衣袖呼哧呼哧的走人,背影看上去走的很急,到最后不装了直接撒丫子就跑。
跑到屋里将房门用力一阖,咣!
挺响~
疯小绿回过神,气急败坏露出尖牙,咆哮道:“好你个癫娃子,竟敢顶嘴、摔门!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别被我抓到,非得打的你爹屁滚尿流!”
………
一顿输出后房内并无动静,疯小绿突然间低垂着脑袋,用爪子挠门,哭嘁嘁道:“二娃子啊~你可怜的奶奶被欺负了哇~我的心好痛,我的命好苦啊~想当年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爹喂大,这么多年了他不告而别,要不是有你,恐怕我就活不下去。
我跟你讲哦!你千万不要去揍癫娃子呀!虽然他顶嘴、摔门,但是我还是超爱他!别打死就成,给我留口气!”
知秋揉揉眼睛,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小绿猫,撑着下巴,忽然间恍然大悟:这就是猫病?
疯小绿全身脏兮兮,唯独小脸干净,瞧着屋子还没动静,改成砰砰砰的砸门!
知秋没想到跟踪魏国清还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不由得磕起了瓜子,时不时给相竹、小乖投喂几颗,暂时组成吃瓜团。
屋里还是没音,疯小绿又扯着嗓子哭喊道:“老婆子我啊真是没人疼没人爱,我…我不活了,反正活着被欺负,没意思没意思,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边说边将粉耳朵朝着门贴贴,听着里面的响动。
嘿!也是巧了,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长得像白胡子老者,却又不一样,好奇怪。
“孙子哎,你可出来啦!”疯小绿眼泪汪汪,再配上一身的泥土,看上去格外惹人心疼。
“阿奶,您又将自己弄得一身脏,我带您去洗一洗~洗完我们再说说发生何事。”
老者温和说罢,将它后脖颈拎起抱在怀中,拍了拍它的小屁股,怀里的小家伙很明显的抖了抖。
知秋眼珠子一转,脑中风暴狂涌猜测这俩有猫腻,一时也忘记嗑瓜子,呆呆立在原地不动弹。
老者似是无意瞥了眼,转身回屋。门没关,知秋正好能看到屋里,魏国清躺在竹椅上低着脑袋沉思。
很快抬起头冲着老者道:“人我已经带来了,她走之后身体的主人会回来吗?”
“这要看她意愿~”
知秋若有所思,魏国清只带了谌佳薇,莫非他一直将谌佳薇留在身边,只是想将身体里的异魂赶走?
没看出来啊,魏国清还真是人间清醒~
那小宝岂不是有了容身之地!
这趟没白来~
“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魏国清不理解,原本他是不信鬼神,可近几年她的变化实在太过明显,尤其是最近她居然要将佳倩置于死地,他无法容忍。
他不能容忍最像谌念语之人如此恶毒,这破坏了他心中最美好的记忆。
这几年将她困在身边限制行动,发觉她越来越不堪,他不能再这样坐视不理。
在得知白耀宇是身负大气运之人,便将二人捆绑在一起,试图将一切拉回正轨,她的女儿不应该是这样。
可兜兜转转还是抵不过隐藏在暗处势力,稍不留神便出差错,思及此,魏国清坚毅的眸子带着些许戾气。
“天、地、人!缺一不可!耐心些,越到最后关头越需谨慎,稍有差池岂不是功亏一篑。”老者耐心道。
魏国清心绪不宁,看到他怀中吐人语的玩意,已是见怪不怪随口问道:“她就是你的耐心?”
“已经来了~”
魏国清听闻,眼神一紧,竭力的控住呼吸频率,手掌握紧竹椅试图努力不让自己颤抖,稳定心神,表现出淡定的模样。
老者见此笑道:“不必,她都看到了~跟着你一起进来的~”
“!”不早说!
魏国清无奈,每次说话搞这么神秘,还把自己化成这副鬼样子,捏了捏眉心平复心情。
知秋听到一半觉得不对劲,正欲悄悄溜走,嘭!一人影从墙上落下,盖一大侄子!
白耀宇抿着唇不说话,上前拽着知秋往院门处走去。知秋一头雾水,大侄子威武居然走正门,佩服!
耀宇面色严肃,就在刚刚自知秋从墙上跌落,老者将他困住不让进入这扇院门,经过多次尝试终是翻墙而入。
这地方有古怪,不是小朋友可随意探索之地,也有可能是敌人的陷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