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施法的人如果突然惊醒,刚刚的幻梦不仅无法覆盖记忆,还会导致之前伪造的记忆崩塌!
凌芸赶紧将纱帐放下,躺到萧元怀旁边。
不一会儿,秦氏推开房门。
入眼的是一个纱质的花草屏风,绕过屏风是层层垂下的纱帐,房间里隐约传来些细碎的嘟囔声。
“芸芸……你好骚啊……再让为夫爽一次……”
秦氏头都大了,房间里还隐约飘出些难以描述的味道,她刚要发作,一想到这毕竟是小夫妻的情趣事,她这个做娘的就这么闯进来打扰毕竟有些过分,只得关上门退了出去。
确认了房间里是萧元怀的声音,秦氏这才放下心来。
今日有个婆子偷偷跑她院里禀告,说是世子出去后,少夫人关着房门,里面竟然传出男人的声音。
她左思右想终于鼓起勇气过来,却听到让人脸红耳赤的话。
难道是婆子听错了?
如此想着,秦氏索性在偏房里候着,等他们完事后再一问究竟。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开了,萧元怀神清气爽地从里面出来,没走几步就被秦氏给叫过来。
“母亲,你怎么在这儿?”
“说!刚刚是不是去怡红阁了?”
萧元怀讪笑着,“那个贱人竟然跑到丞相府里去请我,被岳丈知道了发了好大一通火,刚刚还敢来请,我索性冲过去兴师问罪,结果……”
“什么!”秦氏一拍桌子,“跑丞相府里去请你?还赶在回门的时候?这不是给凌丞相心口扎刀子么!他最疼爱凌芸,这下你惹恼了他,荐官的事可怎么办?”
“可不是!”萧元怀瘫坐在椅子上,“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怡红阁的头牌竟然是凌丞相的仇家,她勾引我不仅是要报复岳丈,还害了凌芸。”
“好啊!平日里总教导你别去烟花场所,这下可好了,被一个风尘女子利用,还得罪了凌丞相,原本和他家联姻就为了能给你谋个官职!”
“说来也蹊跷,那贱人就要全盘托出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昏了,我追出去却没追到人,我怕芸芸出事赶紧回府,好在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秦氏的脸色复杂,她万万想不到这里面竟然牵涉阴谋,想来一个风尘女子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哪来的胆子对抗丞相府和侯府?
没准就是受人指使。
“她对凌芸做了什么?”
“她说什么凌芸已经被……可说到关键时刻那贱人就被打晕了。”
秦氏一下就想到刚刚婆子来禀告的事,难道是趁着萧元怀出去,有人偷偷进府把凌芸给奸污了?
若真是如此,凌芸必然不敢声张。
“你先退下吧。”
等萧元怀一走,秦氏把文夏阁里的下人全喊了过来,一个个地单独问话。
得出的结论就是,从萧元怀离开文夏阁的这段时间,没有其他人进来,少夫人确实是关着门,可她伺候的几个丫鬟都说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没有证人,即便是怀疑也不能怎样,更何况报信的那个婆子根本就不是文夏阁的,也没人见那婆子进来过,如何能知道院里的事?这想想也有些蹊跷,说不准就是谁的眼线故意来搞事!
不一会儿,凌芸也被叫过来,她一进屋就跪在地上,“母亲,我有错,请母亲责罚。”
“哦?你何错之有?”
“我不该大白天的就……就由着夫君乱来,我,我作为正妻应多劝诫夫君,我……”
凌芸越说越小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她抽抽噎噎的动作之下,不经意地露出些脖颈上的红痕,连她的嘴唇也是红肿不堪的,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
秦氏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这表面上是在请罪,实际上是在控诉她的儿子对她做了白日宣淫的事。
本来医婆就说过,凌芸不宜行房事,如今还被她亲自撞见,“好了好了,起来吧,不怪你!”
秦氏扶着额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凌芸起了身,走到秦氏身后帮她按揉头部穴位。
“多谢母亲,这次回门我跟娘家人说了,找机会给元怀安排个官职,他们同意了。”
“真的?!唉,这怡红阁的人来闹,让你父亲寒心了。”
“元怀都跟我说了,是怡红阁的那女人搞鬼,她算计着我和元怀,我自然不会中她的计,断不会让她破坏萧凌两家的联姻。”
秦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亲切地拉过她的手宽慰道:
“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元怀平日胡闹了些,对你可是上心的,他粘着你,你多担待些,我还盼着抱孙子呢。若是身子还不爽利,就让香兰帮你分担些,她是喂了药的不能生育。”
秦氏意有所指的话,让凌芸整个人都恹恹的,两人又说了些寒暄的话,秦氏离开后派人送来好些布匹和首饰过来。
她才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