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看着那个司机,心想“在这个异常的世界里,这个司机是从哪来的?”
想到这,张阳用手轻轻捏了一下坐在身上何馨儿的大腿,并小声询问她:“你看看那个司机,你认识吗?”
何馨儿用自己的手指在张阳手上轻轻点了三下,张阳猜那意思是:我见过。
何天海叹了口气,似乎做足了心理准备,对小燕说:“这事完了以后,我好好补偿你,但是现在,张阳大哥,还有李海薇,姐,有个事必须跟你们说清楚,在十天前吧,那天...”
十天前的中午,何天海坐在他的公司,正在为撰稿内容发愁。
他的主编就像张阳的那个秃头主编一样,要求他收集到劲爆刺激的新闻,拯救这个濒临破产的报社。
虽说传统媒体的行业早已日薄西山,但是剩下的极少数地方报社因为幸运也好,因为有关系也罢,还在坚持着没倒闭。
何天海真不知道有啥新闻算得上惊爆刺激,现在读者的眼光都太刁钻了。
何天海真的认为只有“外星人飞船事故迫降地面,结果被养殖场老母猪撞成重伤”这种新闻才能吸引到读者眼球吧。
在报社结束了无聊又挣扎的一天,下班回家的一路上何天海都在想上哪去找劲爆的新闻。
难道要去朋友圈找吗?还是我自己去附近的母猪养殖基地等外星人降临?
算了算了,这份工作干不了,大不了辞职回老家种地,种地赚的钱不一定比上班少呢,而且时间还自由。
想到这何天海几乎被自己设想的种地美好生活给逗笑了,年轻人工作真难啊!这么想着的时候,何天海已经走到了自己位于万通镇镇郊的家楼下。
正当他打算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居然手一抖,钥匙掉在了地上。何天海一阵恍惚,刚才与其说自己手抖,倒不如说是自己的手被某种东西打了一下,但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啊?
何天海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手抖一下这有什么好疑神疑鬼的呢?
就在他弯腰捡钥匙的时候,发现钥匙旁边有三块砖头叠在一起,样子看起来有点像个迷你的金字塔。而在这迷你金字塔下,有一叠文件正放在下面。
“什么啊这是?”把那叠纸拿出来,何天海开始仔细看这是什么东西。
那叠纸第一页写了这么几个字:海津市内参 1996.6,还盖着一个红色的印章。
何天海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刚进自己家里,他就开始仔细地阅读起来里面的内容:六月十二日,本市北林区的星海广场建筑项目施工工地,白天打地基过程中,挖掘出大量腐败,残破的的办公椅,办公桌,皮包,台灯等物品,预计年代在建国之前。
这些物品被当作垃圾处理。当日晚八点,保安张牛(56岁,男)在巡逻期间,遭遇一名身穿黄褐色军装制服的男子,在建筑工地的烈士纪念碑附近徘徊。
因为夜间昏暗,未能完全看清容貌。以下内容为张牛在医院临终前描述:张牛准备将该男子驱赶,制服男子却用手朝着张牛一指,(疑似释放某种化学物质)保安张牛的眼睛感到如同火焰灼烧的剧痛。
送医后的五个小时之内,他的整个头颅完全溃烂,死亡。以下为当时现场附图。
何天海往后一翻,果然在这页纸后面还有几张印着彩色图画的纸张,第一张图画的是一大堆残破不全的办公桌和椅子,第二张图画的是保安被袭击的现场照片,是一个保安亭。
第三张图上则是在医院拍摄的照片,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头颅的面部一大半都溃烂不全,就像是被某种强酸腐蚀了一样。
何天海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接着往下翻去:六月十四日下午十六点,一名女性转业军人刘丽梅(51岁,女)在海元街上和丈夫一起回家。期间遇到一名骑老式摩托车的男子从刘丽梅及其老公身旁路过。
事后据刘丽梅丈夫回忆:该男子头戴褐色军帽,帽子中间有颗五角星。身穿褐色的皮衣,褐色长筒靴。
面部特征为:双眼突出,皮肤蜡黄,鼻子扁平,嘴唇单薄,整体干瘦,嘴咧开到夸张的程度,身高在1.75米左右。
当时该名男子路过刘丽梅身旁,用比作手枪形状的手指对着刘丽梅的胸口比划了一下,嘴里还发出了“啪”的一声,随后迅速离开。
当时刘丽梅只认为是遇到了疯子,并未理会。当时她的衣服上只留下一个黄色的斑点(以下附图4)。
半小时后,刘丽梅胸口剧烈疼痛,送医救治,六个小时内,胸腔内两侧8根肋骨连带心脏和肺脏全部溃烂成黄褐色的泡沫状物质。
该症状与十二日晚的保安张牛头部溃烂的情况高度类似。
果然,在这页文字后,又是一张配图,那张所谓的配图4上是一件军装制服的照片。
制服的胸口上有一个不明显的指甲盖大小的小斑点,呈黄褐色。另一张配图上则是解剖间铁床上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