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向北望星突然变得好生热情,倒不是对自己,就见他马不停蹄给某人烧茶煮饭就差陪睡暖床了。
虽然还是那些菜的样式,但对方品味突然好了,都会摆盘做造型了。
趁他出去,明明月小声道:“你给看看。”
几千春嚼着粥粒。上次下山去买了点花生,咬在嘴里会爆出甜味来。
“看什么?”
“看星仔是不是被夺舍了啊?!你看看他这整日下来,是不是很怪?”
几千春默不作声。
恰在此时,向北望星上了最后一道菜,殷勤向几千春挑了好些的食,笑吟吟道:
“您尽管吃,要是做的不合胃口,随时差遣!”
“噗!”还好改了个方向喷饭,急匆匆抹了下嘴,把在几千春手臂,急斥道:“他都‘您’了!这‘您’都不给看看?”
几千春岿然不动,一字一句:“手。”
手瞬即撤了回来,转身向向北望星,担忧道:“星仔,你昨日是不是撞邪了?”
“…….”向北望星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敢给,可劲摇头,脑浆都快给晃出来。
都怪那晚睡得太沉,当日肯定有脏东西进了山。
作为拘魂使者定然也有所察觉,难不成他如此沉默,就是因为时机未至吗?
明明月给了几千春几个眼神。
几千春淡淡看过,道:“抽筋了?”
你不是听得到我心声吗?快啊!现在就是对方警惕性低的绝佳机会。
几千春道:“白痴。”
你怎么还骂人呢?是!我承认我没你厉害,但厉害的人就必须要学会承担更多的责任,你既然有着比旁人多的能力,自然就要……..
碗筷毫无征兆地摔向桌面。
两人都很明显地原地发抖一下,而后齐齐愣着。
明明月咽了下口水。
几千春已经出去,向北望星如丈二和尚摸不到方向,好一会才问:“是我伺候不到位?”
明明月白了一眼,道:“是他犯病到了时间。”
神经病嘛不是!阴晴不定的坏男人!!!
今日云层很厚,把顶上的太阳牢牢遮住,竹林多隐,看不见多光亮。
几千春选了一棵长势不错的,轻快脚尖一点,跃上平稳躺下,右腿搭上左膝,睁开眼看了下无垠的天穹,顺而闭上眼睛。
轻飘飘的衣衫鼓动在下侧,远远看着,不觉阴间人,倒像是个谪仙人。
不知道躺了多久,睫毛微微煽动。
“找你好久。”
“……”
来人站在隔了几棵竹之外,打扮与之显然形成对比。
白衣如鹤,群群站立,手中执拿折扇,上面未绘一物,但在他手中拿着,便显得格外有品干净。品貌瞧不清,脸上戴着素色面具,上面纹着三瓣花。
几千春并不好奇来者是谁,所以自始至终就没有睁开过眼睛。
白扇男子也不着急,扇风看四周:“此处幽静,倒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地界。”鼻子动了动,“就是如此似仙境的地方,味道难闻了些。”
几千春放在腹上的手指动了一下。
白扇男子看过来:“你来无忧州,是受到上面拘魂的指令吧?”
几千春还是不说话。
白扇男子道:“我有所耳闻,你最近收了个凡人侍卫?奇也怪也,你堂堂阴间第一冰山美男子也寂寞了?”
“滚。”
几千春说完睁开眼,直盯着笑味不明之人。
“我好奇,他身上是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得到你的赏识?而且,前些天关于你在阴间受刑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哈哈!!你竟然为了救个凡人杀了镇守新龙城百年的白蟒!!!不是我雪狼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不管如何,千年白蟒岂是说杀就能杀的?淌了一地血,疼吗?”
“话多。”
几千春借竹出力,二话不说打向笑得有回声的人。
对方用折扇挡过,嘴巴依旧不停。
“你杀白蟒,把上面几个弄得焦头烂额,要不是白蟒有后嗣,你认为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吗?”
“啪”一声,三花面具从中间碎开,露出张俊脸来。
黑衣滚滚,发丝却不乱绕,眼神凛栗地锁在对方身上。
本寂静的林子传来不停的动静,鸟雀像是害怕殃及,纷纷飞往另外山头躲着,连头都不敢探出巢穴。
林子里传出动静,在逗弄驴的明明月一惊。
看着飞走的大群鸟雀,愣了一下,看向乌云压下,念着道:“要下雨了?”
雪狼笑声如海中啸,波涛不已,意图震碎几千春的耳朵似的。
两人一进一退,都没下死手。
与其说没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