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绝望。
现在整个长沙城都被第五军区的将士接管了,潭王自己的专属军队也联系不上。
他们就是想负隅顽抗都没有资格。
现在,他们被困在潭王府,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潭王缓了很长时间,这才努力的把视线投到桌上的信件上。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地眼睛一亮。
这封信,会不会是父皇写给自己的?
会不会是父皇留给自己的退路?
自己再混蛋,到底也是父皇的血脉啊!
父皇再怎么愤怒,也不至于置自己于死地吧?
不是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吗?
不会的,父皇一定不会的!
这点念头仿佛是朱梓活下去的信心,他颤抖着双手好不容易才把信件打开。
信件打开的刹那间,朱梓怀着几分期盼,几分担忧,以及几分迫不及待的急切,瞪大眼睛往信件上看了过去。
只是当他看到信件上的内容时,顿时双眼一瞪,面如死灰。
信件从他的手中滑落他都不知道,双眼空洞得没有焦距,整颗心仿佛就要停止跳动似的无力。
他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几个大字,“逆子,你干的那些事情,朕都知道了。”
字不多,却不输于五雷轰顶的雷霆重击。
让他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盼头。
朱元璋写给他的信,没有说要如何处置他,而是简单地告之。
寥寥无几的几个字,却让潭王仿佛被天打五雷轰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