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司徒大人,李太尉,王尚书,南尚书,今日朕特意在朝堂之下将几位留下,想必各位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除了司徒骞,其余三个不禁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但谁也没敢贸然接话。
拓跋珪见状,继续说着,“西北矿场一事,各位觉得是交给太子比较好还是交给洛阳王比较合适?”不再绕弯子。
“李太尉觉得太子与洛阳王谁比较合适?”见无人开口,索性直接。
“这——臣不敢断言。”
“南尚书,你呢?”矛头一转。
南彰明身体微怔,随即上前一步,“臣觉得洛阳王比较合适,不过臣别无他意,只是洛阳王一直奉皇上之命在军营担任要职,无论各方面都比较熟络一些。”
“嗯。王尚书了?”
“臣觉得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洛阳王都合适,恕臣直言,都是臣的女婿,臣本该避嫌。。”
“呵,是吗?司徒大人有何看法?”开声问着一直未开口的司徒骞。
司徒骞思然一分才说道,“太子这几年跟着王尚书在军中学习,一直刻苦勤勉,虽说某些方面暂不如洛阳王,但太子殿下毕竟是未来储君,按理来说应担此大任,只不过前些天为了一个女子执意妄为,又未免太轻率行事,西北矿场一事责任重大,得好好斟酌考虑才行。”
拓跋珪点头,“那此事就容后再议。先说南方虫害的事情,百姓怨声载道,各位爱卿有什么好的建议?”
“皇上,臣有一个想法,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司徒大人说来听听。”
“这南方虫害之事刻不容缓,但西北矿场一事也是迫在眉睫,何不这样,若谁先想到治理办法,谁就担此大任,自是心服口服。”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还是司徒爱卿最能为朕排忧解难,就这样办吧。”
云中宫内。
“对不起太子殿下,是可儿无能,没能帮到您。”
“呵,可儿不必自责,这事与你无关。”
“可是父亲虽说没有明确答应我,但也默许了,今日怎么又变卦了。”
“不是王尚书变卦,而是为难,你爹私下与婉妃来往甚密,洛阳王又一直在军中跟随你父亲,若他出言偏袒,岂不是得罪了婉妃。”
“那现在要怎么办?”
“父皇都开口了,自是谁赢谁担任。”
见对方仍一丝愧疚模样,拓跋烾上前一步将对方轻柔搂着,目光柔和没有一点怪罪之意,让对方心悦只是也更一丝自责了。
“太子殿下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多与父亲家常,将第一消息通知太子殿下,更会加倍努力让父亲站在我们这边。”
“可儿可真是我的贤内助,让我很欣慰。”搂着对方很是温情。
王可儿低下眸自是看不到对方深沉的目光。
~~
御书房内。
南穆宁有些惊讶,一时反应不过,皇上让她帮太子?
“穆宁,你不要让朕失望。”
“可是臣怕自己做不好,反而连累了太子殿下。”
“你是怕你姑母婉妃不高兴吧。”
连忙摇头,“当然不是。臣一定尽力助太子。”
满意,“好。你先去趟云中宫,先商量商量。”
“臣告退。”颔首,退了出去。
刚走出御书房大门,就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人。
“尹老。”
“怎么样?皇上还是坚持让你助太子吗?”
点头,“臣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若太子输了,你可是内鬼,若太子赢了,你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臣不明白尹老意思。”疑问。
“呵。这天呀就是这般强人所难,总是让人做选择,选不好就糟了。”说着让人意味深长的话,绕过对方,往前走着。
南穆宁又哪会不知道,不管结果输赢,结果最‘惨’的始终会是自己这个夹缝中的人。
~~
南尚书府。
‘叩叩。’
“穆宁,是父亲,我有话同你说。”
盈沫赶忙快步起身,前去开门,南穆宁起身走出卧室。
“父亲。”
“嗯。你先出去。”
“是,老爷。”盈沫退下,关上门。
南彰明坐下,“坐下再说。”
坐定,替对方倒茶,见对方脸色沉然,喝了一口,心事重重,也猜测来意并不乐观。
“父亲是在烦恼我随太子去南方的事吗?”
一针见血,点头,“刚才你姑母喊我去了永宁宫,虽未明说什么,但听口气她显然对我们父子有了嫌隙。”
“父亲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