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
拓跋华阳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司徒凞甯,表情微忡,但很快恢复从对方身旁擦身而过。
“华阳公主。”
“司徒长公子有事?”
见对方只是目光深然的盯着自己,并未开声,但久久却让拓跋华阳莫名一丝心里发毛。
“司徒长公子若没事,那本公主就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但下一秒她就被对方用力拽住,眼神更一丝危险,让她有些讶异,她认识对方也不是一日两日,很少见对方有这般警告的锐利。
“我不想出手对付你,也从未想过对付任何人,但若你欺人太甚,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我不懂司徒长公子什么意思?”嘴硬。
司徒凞甯更加重一分力道,看着对方的脸色也慢慢一丝痛楚,直到对方痛呼出声,他才慢慢松开手。
“你这样冒犯本公主,就不怕本公主去父皇那告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威胁。
“呵,公主若有那个胆子大可去告,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不了兜着走。”不受任何威胁。
“你以为我不敢。”
“敢不敢我司徒凞甯都不惧。我警告你别把坏主意打到(他)她身上,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偏执南穆宁,难道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趁机打探。
司徒凞甯别开目光,一点要回答的意思都没有,让拓跋华阳有些自讨没趣。
“是不是李乐兮通知你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的手段很高明吗?”冷讽。
“我只是好奇你与南穆宁的真实关系,你又何必咄咄逼人了,大不了我不好奇便是。”
“呵。”
“你笑什么?”
“你打的什么主意大家心知肚明,你支持你弟弟拓跋烾那是人之常情,但她从未害过任何人也不曾想过伤害任何人,倘若你再做半点伤害她的事情,你就好自为之。”
“你能做什么?”见对方准备离开,大胆追问。
“问问太子殿下,他会告诉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拓跋华阳被对方弄的有些一头雾水,什么意思?难道对方看透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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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大寿之日。
宫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宫外更是普天同庆,臣民同贺皇帝千秋不变。
北疆国君闾嗣自是贵客恭贺,当然也得到了上宾款待,无论是位置与殊荣都是无上尊荣,更进献了两位绝色美人,拓跋珪本也是权色之人,自是大方留下。
且拓跋珪更有私心,特意命令未出嫁的公主小姐都必须出席晚上的宴客,所以场面也是空前的壮观,让人愉目悦性。
酒杯过几巡了,歌舞升平,见闾嗣也兴趣缺缺,并未表现出对哪位上心的样子,让拓跋珪有些皱眉。
司徒凞甯从父亲司徒骞旁边站起身,“父亲,我去去就回。”
“嗯。”得到应允,转身身离开。
见儿子在南穆宁旁边停下脚步,司徒骞似有一丝思量,看着一眼南彰明身边坐的南温萝,意味深长。
“你怎么过来了?你父亲不会有意见吗?”好奇。
“刚才者尹背下跟你说了什么?”显然一切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南穆宁微笑,“他说皇上有意在今晚赐婚,但依北疆国君的样子似乎没有钟意的人选,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那你可有属意的人选?”
摇头,“没有。”
“你是在担心若你擅自做主会毁了别人的终生幸福吗?”
“若是两情相悦还好,就怕政治婚姻只有利益,哪个女子甘愿那样的结果。”
“不是每个人都是跟你一样的心态。”
“不明白。”对方明明话中有话。
暗瞅了四周一眼,柔声的提议着,“跟我来。”
跟上对方的脚步直到一处算是僻静的地方才停下脚步,见对方并未马上转身。
“司徒兄是不是有了适合人选?”
“华阳公主。”直言,并不打算隐瞒或者故弄悬虚。
“皇上会同意吗?华阳公主可是太子亲姐,平日也算宠爱,皇上会舍得吗?”太子会愿意亲姐远嫁,当年若不是华阳公主被过继给了别的妃嫔,恐怕也少不了被牵连。
“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皇上是父亲也是一国之君,在他眼里先是国家利益再是父女情深。”自古皇家最无情,不是吗。
“华阳公主虽刁蛮任性,但她也未害过任何人,又失了母亲,我看还是再说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将人性都看的太善良,才会屡次招人算计。”
南穆宁只是浅笑,并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