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形势下,只认现实!
现在身为王琦新任命的南京城勋贵事务司司长,已经是忙的脚不沾地了。
短短十天时间,徐宏基已经从南京城那些勋贵的口中,敲出了八百余万两白银。
那些盘踞南京城近三百年的士绅和勋贵,徐宏基自诩没有人能比自己更懂得如何藏匿财帛和富贵了——任何敢于和齐国公做对的,必将绳之以法!
刚刚结束了一个案子,徐宏基坐在偏厅喝茶休息,一旁自有丫鬟端上新茶和帕。
嗒嗒嗒.
徐宏基闻言抬头,只见身着玄黑锦袍,窄袖夹袄的王守信走了进来。
“呦,大人您怎么来了?”徐宏基赶忙放下茶杯,慌忙起身向着王守信见礼:“我这边刚刚结束一个案子,下一个便要提审定国公徐允桢!”
王守信进屋之后,摆了摆手让丫鬟出去,而后坐在徐宏基的身旁坐下。
“这几天,提审进度如何?”王守信一只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极富节律。
“南京城,大大小小七十三家勋贵豪绅,目前已经提审过十七家,目前他们已经自愿奉出八百三十七万两银子,以供政需!”徐宏基知道王守信是齐国公心腹,在态度上自然也更加恭敬,而且,王守信其人,手上掌握着整个南京城的守备兵马,相当于原来的应天府守备司,容不得徐宏基有什么其他心思。
“哪一家愿意和前朝划清界限,又有哪一家自愿奉出家资,可以在应天府以及周边诸省进行宣传,以告知于民,告知于市,让其余州郡十三省的勋贵们都好好看看,什么才是和议会合作的正确方法!”王守信说着,看向徐宏基,突然笑道:“秦淮河的唱曲儿,茶楼上的说书人,还有天桥上的卖艺人,都可以利用一下,这样才好深入人心嘛.”
“大人说的是,小的这就安排人去办!”徐宏基顿首,表情已经越发恭敬。
正在两人说话时候,门外兵卒已经进来禀告:“徐允桢已经带到!”
“大人,要不要前往一观?”徐宏基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定国公一脉算是北京城的老勋贵了,若能拿下他,想必对于震慑其他人,将极为有用!”王守信施施然起身:“某就去一观,带路吧。”
南京城守备府衙,一处布置的分外幽静的后院。
徐允桢被人带到这里,已经一炷香时间了,都没有任何人前来。
这让这位定国公更加心惊胆颤。
要知道,这帮勋贵被关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眼看着有人被带出去,却一个都没有回来,众人已经是肝胆俱裂了。
外界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徐允桢更是一概不知,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情形,不免让人心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