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做了,自己也没损失,表面上的事情也该做做。
“是我来找的你,你也是听从我的话,何错之有呢?”她起身,白皙的小腿竖在他的眼前,秦白蹲下身子继续说:“你只是与我取了个暖,并且这些是我要求你的。”
“这…”崔俊还是觉得这事不太好。
“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说你身上还没有暖和起来吗?”她神色一瞟,瞥见一处。
崔俊混乱地把没穿好的衣服穿好,抬头看了眼秦白的样子,忙低下头往后退了几步,离她有了些许距离。
秦白有些不耐烦,还是顾进最明白自己的心意,不用过多解释便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兴致已然被消磨没了,便起身拿起摊在一旁的里衣穿上,再从从柜中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外面只是披了一件白色的长衫。
窗上透进来的光亮,沿着她美好的身材曲线勾勒出 一抹完美的弧线,崔俊有点看呆,咽了咽口水问:“大小姐,你是否....”
“我这个人喜欢即兴做事情,如果那件事情让我没有兴致去做了,我便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你也不会觉得开心的。开心是相互的,我开心了,你也开心;我身上暖和了,你也暖和。”她光着脚走上前,仿佛刚刚从雪里诞生的瓷娃娃。
美丽但又不怕寒冷,肤白胜雪,娇艳欲滴。
她的手段精明,没有人能够完全的逃离她的掌控之中。
眼前的床褥仿佛吸铁石一般,把自己吸地紧紧地,割舍不开。
崔俊被迷得不知道南北西东,发狂似的把秦白摁在地上,嘴唇靠近她的皮肤,仿佛吻在了茫茫雪海,整个人仿佛陷入了雪地之中,被柔软的雪花包裹着。
炉中的炭终于烧完了,两人似乎不能再继续互相取暖了,毕竟唯一的火苗已经被熄灭了。
崔俊起身走到旁边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给穿好来,秦白撑着地板站起来,把刚才弄脏的衣服脱了下来,丢在了崔俊的眼前的地上说道:“把这里弄干净,床单被褥也拆了,这些东西找个地方烧掉。”
她这次从柜中拿出完整的一套衣服换上,自己应该去用晚膳了。
等她换好衣服,另一边的崔俊也收拾好自己和案发现场了。
秦白见到自己的梳妆桌上有一枚自己换下来的玉钗,冷冷道:“这算是本小姐赏你的,出去之后这件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我们今天就当没见过面,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再次叫你的。
如果你胆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话,我不保证这件事情可以朝着你想象的地方发展,我的手段,你今天只见到字面上的意思。”
她要的是她身上没有的东西,她给的也是他们得不到的钱财。
他本来就是稍微比顾进好一点的替代品,凭心而论,却什么也比不上顾进分毫。
“是…是…”他忙接过秦白手上的玉钗,抱上了一旁乱七八糟的衣服,麻溜的提了提自己裤子朝外头跑去。
灯花节当天。
前两日的施粥的活动让秦舒累的精疲力尽,直接猛睡了一天,早午膳都没来得及起来用。
一觉起来已经是晚上了, 睁开眼就看到阿紫和余妙妙站在自己的身旁,身上早就有灯花节的样子。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收拾好了...”秦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含糊道。
“小姐,殿下傍晚就来了,看你睡的熟,现下在外面候着呢。”阿紫悄悄凑到她耳边道。
“殿下?”她眉头一皱,又往上盖了盖自己的被子,问道:“我有没有做什么很失礼的事情,比如说梦话?”
“没有没有,他就在门口远远地看了一眼,吩咐我们先去准备就没了。”余妙妙忙摆手道。
“好吧。”她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
秦舒走到更衣的屏风处,看到一旁挂着的衣服,和桌上的首饰,心中泛起了难以掩饰的愉悦。
外套鹅黄色的雪貂棉衣,上身是一件藏绒的素色单衣,下着纯白栀子花样的祥云纹百褶裙。雪貂极软,伸手探去,像是抓不住的空气,但是穿在身上不显臃肿而且还暖和。
身上的蜀锦面料轻软,宛如弱柳薄身。
阿紫和余妙妙为她盘发,精心梳起的朝天髻上别了一枚长流苏的金钗,耳上缀了小小的金饰,这些更衬鹅黄色的棉衣,脸上略施脂粉,眉心在缀一桃花钿,唇上在抿上新买的口脂,整个人高贵却不失可爱。
“走吧。”她轻轻唤道。
黄昏已逝,天空中只留下淡紫色的剪影。天色虽暗,但是高元手上拿着汴安城卖的最火热的灯笼,一手一个,不光照得他在人群中发光,一旁的顾月生更是。
他一身银白色的装束,袖口的设计反而变短了,眼神向下看去,一眼就看到腰上缠着的是自己先前没绣好的要给顾进的腰带。
“见过殿下,”她蹲身行了个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