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顾月生看着秦舒皱了皱眉。
其实顾月生早就注意到秦舒的存在了,她靠着破扫帚在一旁看着,打哈欠的神情,看着地上的垃圾越来越多的埋怨神情他都看在眼里。
看着她的样子,害得他都认真不起来,感觉心跳好快,震满脑腔的声音,太碍事了。
他越看秦舒越泛粉红泡泡。
他承认自己那一瞬间的心动,但是也深知她跟顾进的关系,这种情感,还是默默地藏在心底好了。
“秦舒。”秦舒对上了顾月生那双璞玉般的眼睛,低下了头。
秦舒确实也因为顾月生的样子,再加上环境的加持,有那么一瞬间羞红了脸。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已经跟了顾进,还是坚守一下自己底线。
再说了,顾月生平常修学都是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经常带着孟南星旷课,哪有顾进一半认真。
最后闹得顺帝都知道了。不过顺帝每次抽查顾月生的课业,没有一项是有误的,便默许了他这样的行为。
可孟南星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天天被太傅惩罚。
关内侯爷面子上拉不过,便把孟南星塞到民间普通的私塾修学了。
“哦,就是跟在我皇弟身边的跟班秦..舒,现在是帮她执行课考的惩罚对吧?”他把剑收入鞘中,饶有兴致地问道。
“臣女见过八皇子。敢问八皇子这句话没觉得欠妥当吗?我父亲好歹是当今相爷,我也是相爷次女,怎能被冠以跟班一词。”秦舒一直都是跋扈的性子,即使是皇子,也不遑多让。
“是是...”顾月生吃了瘪,挠了挠头,扭头便走了。
自己占不到理,还是走为上策。
“诶..你弄的...”刚说出口,就被自己憋了回去。
她想诉说这一地落花败叶的事情,但是也没有明确规定不能在这里练剑。皇家的孩子,从小背负的都比别人多,要不是因为有些本事,顾进还救不了她。
秦舒一想到这些,想到顾进,心中就舒了一口气,觉得这样的活计其实还不错。
离开的顾月生看到秦舒愣在原地,然后似乎给自己找补了一般,换了个神情开始清理地上的残骸。
他轻笑一声,朝着学修殿放扫帚的地方跑去。待他返回到那棵海棠树下的时候,发现秦舒早就离开了,那些散落的花瓣都堆在了树根处。
从那以后他只上半节课,等上次课考结果出来,就找个由头溜走。
一旦知道课考的结果是秦舒罚扫,便次次在那株海棠树附近出现,讲着一些秦舒没听过的东西
比如他师父教给他的一些江湖话术以及江湖知识。
她总是草草应付过去,现在看来还是大有用处。
但也有例外,每到海棠花落的时候,顾月生则爬上树,怀里抱着剑,手里握着一支箫。
萧声总是悲凉,好似在哭诉海棠败落的命运。
秦舒本就烦闷的心情,在听如此戚悲的曲调,心中更加不悦,便一只手杵着扫帚指着他大喊:“顾月生,你别吹这么丧气的曲子好不好。”
这么久的相处,称呼早就从八皇子变成了顾月生,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客气。
“你扫你的地,我吹我的箫怎么了?况且这里是家。我爱怎么样怎么样。”顾月生做了个鬼脸。
秦舒不是故意找顾月生的茬,是因为实在是太好找吐槽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死在意顾月生的一举一动,真是疯了。
“是是是,您是皇子,整个皇宫都是你的,是臣女的错。”她撇撇嘴,斗不过顾月生,便把地板当成顾月生,往死里不停地扫。
顾月生瞥见秦舒一个人生闷气的样子,虽然嘴上不耐烦,但是还是很诚实地换了一首曲子。
一曲落幕,曲终人散,她正好打扫完回府,他正好去练剑。
他一直望着她的背影走了两步,才开始迈上自己的步子。
她走了两步回头,发现他手中正把玩着那支箫,心中五味,也没继续细想。
秦舒说完这些,想看看顾小宝什么反应。她垂眸一瞥,发现顾小宝早就已经睡的香甜。
她头放在顾小宝的那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房外舞娘种植的一棵海棠树。
这么一想,如果那段时间没有顾月生陪着,自己一个人扫地,该有多苦闷。
不过当时没注意到顾月生,是因为接触的频率没有顾进来得高。顾进的光太晃眼了,就好像小小米粒的光,胆敢与日月争辉。
对当时的她来说,顾月生只是一个可以互损的普通朋友。
还好上天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给她这一切的机缘,她拨开了假的月光,看到了自己真正的白月光。
“谢谢你。”她看着顾小宝婴孩独有的糯嫩的睡颜,感叹道。
秦舒跟顾小宝几乎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