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大病了一场。
阿紫火急火燎地去石家药铺请大夫的时候,正好石婴回到了药铺,接着阿紫一边哭着一边自责自己没照顾好秦舒,不仅给她吹冷冰块,没有及时回去跟她一起出门。
“不,是我的错。”石婴揽过过错自责道:“都是我没有很强硬地把伞给她,害她淋雨!”
“石大人,不是你的错。”她一边哭着一遍看石婴为秦舒扎针,断脉,开药。
直到晚上的时候,秦舒还是高烧不断,阿紫来来回回煮了好几次药,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过了一会,门口家丁在门口喊道:“小姐,太子殿下的侍从高元,元大人求见,说是有要物给小姐。”
他本来不想把人放进来的,但是那人一直说不让自己进去,有什么下场,说了一堆。
他倒不是怕了,主要是太吵了。
后续要担什么责任,全部推给他好了。
“这里交给我,说不定是什么重要东西。”石婴接过碗,表示现在自己给秦舒喂药。
阿紫点点头,便把门打开了。
“这个是小姐那日落在街上之物,殿下让我来物归原主。为表示歉意,特意带了一份桃酥。”高元拿出一个锦盒和一份冒着油的桃酥。
“多谢殿下美意,我家小姐正生着病,这桃酥恐怕是吃不了了,烦请元大人带回。”阿紫接过锦盒作揖道。
“好,姑娘先忙,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高元见阿紫的视线一直往后瞟,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些棘手,便颔首离开。
就在这时,石婴推门出来说:“阿紫,你先等我一下,我回去在抓些药回来。”
高元离开的左脚都已经迈出去了,猛地听到这句话,便问:“是药不够吗?”
“是,小姐得的是急症高烧不止,用药需要慢慢舒缓。”人命关天,他不该把时间耗在此处。
“这样,你先写药方,我骑马去抓药。”高元说道。
石婴便忙跑进屋子里,写了一副药方递了出来,还有一把开医馆的钥匙。
“城南石家医馆,别走错了。”石婴嘱咐道。
“放心吧。”高元便马上扭身离开,用自己的特权命令家丁,今夜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关门。
他便纵身一跃,骑到了马上,握紧缰绳,疾驰而去。
几近深夜,他们忙活了许久,秦舒终于退烧了。
阿紫眼中含着泪朝着他们跪下,磕了一个响头道:“多谢石大人和元大人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
“起来吧。我同你家小姐青梅竹马,哪能见死不救呢。”石婴连忙扶起。
“我家殿下也跟二小姐认识很久了,殿下博爱,肯定不会看到二小姐这个情况袖手旁观的。”高元也上前搀扶起来。
“我开一个调理的方子,如果还有什么别的情况的话,去药房问下别的大夫,你说你是秦家二小姐的侍女,他们会优先帮你解决的,”他一边写着一边说。
高元嘴角翘到天上了,什么优先解决,这小子真会装腔作势。
不过他自己待在这里略显怪异,但又不想让石婴待在这,不然自家殿下在秦舒心中的地位不就被这个石婴比下去了。
不行,自己得刷点存在感。
“石大人,一会我送您回去吧,大晚上的,夜路不好走。”高元凑到他的面前道。
“好,那多谢元大人了。”石婴顿了顿,便同意了。
确实待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确实不好。
秦舒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三天的早上。
她醒来的时候有种觉得自己又重生一遍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着魔了?
“小姐,你醒了!”阿紫端着铜盆走上前来,铜盆上冒着液化的热气。
“现在是什么年代?”秦舒已经业务熟练了。
“小姐,你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了...您前些日子才问过我这个问题。”阿紫拧了拧手上的方巾,递给了秦舒擦脸。
“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呵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舒觉得有点尴尬,只能尬笑两声。
自己重生的事情,还是保密为好。
阿紫把她生病时候发生的事情都跟秦舒讲了一遍。
“元大人?”秦舒皱了皱眉,没听过这号人物。
“说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哦对,他还带了一个锦盒来,说是给小姐你的。”说罢她去梳妆台前拿过来递给秦舒。
秦舒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一直随身佩戴的荷包,这个是舞娘自她出生之时就给她戴着的。
她仔细一看挂脖的细绳已经换了一个,之前那个估计是在脖子磨断了。
“诶,这个不是小姐你一直随身携带的,怎么会跑到殿下那边。”阿紫不解道。
“这个是我出门找你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他了,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