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愁容,“顾北琛呢?他怎么样了?”
他最后受了那么重的伤。
“刚手术完,在病房。”
简悦紧紧握住床单两侧,眼眶泛红湿润,心里像被刀绞一般疼。
“带我去见见他。”
约翰很果断的摇头,“先睡一觉,明天再去,你和他都要好好休息。”
忙了一晚上,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了。
简悦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窗外。
M国的晚上似乎比A国更安静,静得像是在鬼门关徘徊,无人驻足,无人打扰。
“我也回去了,明天再来。”
约翰离开病房后,简悦颤抖着手臂掀开被子,缓慢地穿上鞋子,扶着墙壁走出病房。
没看到他平安无事,她又怎么能睡着。
医院走廊外,灰白的灯亮的刺眼,她透过门口的玻璃窗口一个一个找他。
时间漫长得像走在刀刃上,一步一个伤口。
顾北琛,你在哪里?
简悦焦急的找着,哽咽着喉咙,任凭眼泪流的满面。
在最后一间单人病房,她终于看到身上缠满绷带的男人。
简悦的心脏像是漏掉一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病房,一点点靠近病床上的人。
月光打在他脸上,脸色苍白,如同艺术馆里的雕塑,脆弱而坚韧。
简悦俯下身,抚摸着顾北琛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他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胸口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经历着痛苦。
她躺在顾北琛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眼泪再次滑落。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