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微微亮时,萧楠已经坐在了教室开始早读,他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时不时拿起来抿一口,缓解早起带来的困意。
这是个不会停下来休息的城市,每个时间都会有人工作,姜桉在早上有些的冷的空气里向学校赶去,一路上有不少早餐店开着,里面坐着即将上班和刚刚下班的人,姜桉买了杯豆浆,除了用来喝,也可以温暖一下有些冰冷手。
早读结束后,萧楠他们才坐下迅速吃着早饭,弥柚拍了下萧楠的肩膀说:“昨天我碰见那个女生了,她叫姜桉。”萧楠说:“哪个女生?”弥柚说:“就是你相机了那个,我说你侵犯肖像权的那个。”萧楠说:“我们学校的吗?都三年了我怎么没有见过。”弥柚说:“这不是很正常嘛,你又不关注那些,天天摆弄你的相机。”
萧楠还想问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说话的念头,拿出书开始了复习。
在高三的复习区,很少有大声喧哗以及像其他年级那样的打闹,下课后只会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往厕所走去,或者靠在外面的栏杆处,望一望远方。教室里充满着笔尖划过纸张和翻动卷子的声音,老师会不时的走到学生的旁边,为他们解答一下问题。每个人的桌子上都写着一些鼓励自己的话,大都是关于好好学习之类的东西,不过萧楠的有些特殊,在他桌子的左上角,一张蓝色的纸上写着几个红色的字:我努力,因为它也让我感到快乐。
在天没有亮的时候开始学习,在天黑了很久以后结束学习,这样一天又一天日子后,萧楠感到的只有麻木。天气正如萧楠父亲所说的,萧楠不仅是用不上相机,还需要有一把伞。
雨下得不算大,萧楠用衣服包好书包便开始在雨中跑了起来。姜桉打开事先准备好的伞,不紧不慢的走着。
雨天,路上的水洼让座城市仿佛有了两个,各式的灯光再次被反射。风伴随着雨水一起出现,如果是单独来,今晚的风会让人感到异常舒适,但现在的它只会让人的衣服湿透,让感冒药的销量再增加一下。
一阵狂奔后,萧楠终于到了家,一进门便脱下了衣服走进了浴室。房间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屋里屋外都传来了流水的声音。洗完澡的萧楠躺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正看着时,萧楠的父亲打来了电话:“喂,儿子,今天下雨你没有淋湿吧,我今天下午出差了,没法来接你。”萧楠说:“无伤大雅吧,已经洗过澡了,您这次去多久啊。”萧楠父亲说:“大概一周的样子,你今天开心吗?”萧楠说:“不开心,因为某人没有来接我。”萧楠父亲说:“这不是没空嘛,好了好了,早点睡觉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姜桉把伞撑在外面后,便从包里拿出了钥匙,开了门。迅速收拾完后,姜桉从书包里拿出了作业开始了今天最后的学习。因为雨天,姜桉回来的有些慢了,并没有碰上父亲。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姜桉不禁有些担心父亲。在桌子的一角,放着一碗姜汤,下面压着一个纸条:爸爸先去上班了,姜汤你喝了暖暖身子,别学得太晚了,早点休息。
在一个个下雨或不下雨的日子里,时间飞快的流逝,不知不觉间,高考越来越近了。萧楠躺在床上,各种压力让他喘不过气,这导致他次日一早又要靠咖啡续命。姜桉倒是没有失眠过,每天长时间的学习让她倒头就睡,反而是姜桉的父亲,更频繁的到外面打工,他需要准备女儿明年上大学的学费。
天上的雪下的很大,此时的萧楠已经结束了上半学期的学习,与父亲一起在外面堆着雪人,享受着难得的轻松时刻。姜桉揉着刚刚睡醒的眼睛,想起厨房帮一下忙碌的父亲,却被父亲一口拒绝:“厨房重地,女士免进。”姜桉听完笑着说:“爸,给我点钱嘛,我想买两本书。”姜桉父亲指了指桌子上的钱包说:“自己拿一下,多穿点衣服哦,外面很冷的,早点回来吃饭。”
几天后,除夕到了,节日的喜庆从外面到了家里,萧楠帮着父亲收拾东西,最重要的是那一束玫瑰,小心的放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一路上,萧楠看着走过很多次周围落满了雪,他认为即使外面很冷,但去的地方,也比那开着暖气的家里温暖的多。萧楠的父亲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快速的走在路上。在快跨年的时候,父子二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站在一个墓地前,萧楠主动跪下磕了头,萧楠的父亲将玫瑰放下后,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它,随后开口道:“亲爱的,我和儿子来陪你过年了,我说过每一年我们一家人都一起过。”
楼下,姜桉玩着刚刚买得仙女棒,上面闪着灿烂的火花。四周有不少的孩子往地下扔着摔炮,远一点的地方,姜桉的父亲将烟花放好,一边看着开心的女儿,一边静静等着十二点到来。
屋内的电视机传来春节联欢晚会的声音,人们在温暖的空气里,磕着瓜子,吃着砂糖橘,打着麻将。随着跨年的时间越发的近了,所有人都暂时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静静的等着。
萧楠看着时间越来越近,便将烟花拿出来摆好,然后站在旁边准备点燃它们。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