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你们也是人,不比我宇文伤少个脑袋少条腿,为什么你们就要做奴隶?每天被别人打骂,甚至可以随意处罚,就算是你们的主人杀了你们,也不会有任何人为你们鸣不平,反而都觉得理所当然?”
军营中,宇文伤正在台上,拿着萧宁的大喇叭对着下面叫嚷着,明明是思想政治工作,被他弄得像是大甩卖一样,萧宁看着好笑,总觉得这家伙再喊什么不要998,不要98之类的。
“人就是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凭什么有人生出来就是你们的主子,而你们生下来就要被人奴役?甚至连你们的下一代,也跟你们是相同的命运?难道你们的血脉之中,就刻着奴隶这两个字,像你们额头上的那个符号一样吗?”
宇文伤看了看好像一直在憋笑的萧宁,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自己讲的这些道理,还不是这个混蛋告诉自己的?于是继续喊道:
“你们的孩子,别人可以随意打杀,你们的女人,别人可以随意玩弄,你们觉得这样公平吗?你们愿意永远过这样的生活,甚至让你们的子孙后代,也都像你们一样,一辈子被人奴役吗?”
“不愿意!”
下面顿时传来一片吼声,但这些声音并不是那些俘虏们发出的,而是匈奴营的士兵们,这些家伙现在等于是集体再给宇文伤捧哏。
听到这些士兵的话,看着他们身上鲜亮的衣甲,以及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激动和喜悦,被俘的北匈士兵们也被感染了,他们也试着跟着喊了几声,没想到却越喊越激动,最后,整个军营都是山呼海啸般的“不愿意”!
“很好!你们不认命,那就行,这至少证明你们还值得拯救!”
宇文伤用手压下众人的声音,继续喊道:
“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现在是俘虏,对于北匈国处理俘虏的方式,你们应该很清楚,要么杀掉,要么,继续充为奴隶!
但是,我们镇远城没有奴隶,在镇远城,人人平等,只有职位不同,这些律法,就写在你们身边的那些石碑上,你们有兴趣的,一会可以去看看!
现在,我要宣布对你们的惩罚,你们是俘虏,来攻打我们的城市,现在你们失败了,自然要得到惩罚,但是我说过,我们镇远城没有奴隶,所以你们现在也不是我们这里的奴隶!
你们,要用劳动来赎回你们的罪,所以,我现在宣布,你们所有人,都要在镇远城服劳役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们将会被释放!到时候,你们就彻底自由了,想去哪里去哪里,回北匈也行,去大秦找生路也可以,甚至你们还可以申请镇远城的户籍,加入镇远城,总之,到时候,你们的人生,就由你们自己掌握。
但是,有件事情我会事先声明,因为你们是在服劳役,所以我们会有人看管你们,希望你们能规矩一些,别惹是生非,更别想着逃走,三个月并不长,不值得你们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懂了吗?
现在,所有人都按照旁边人的指挥排好队,我要带你们去看看你们即将要工作的地方,等到了那里,你们只要听别人的指挥,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表现好的人,我们会提前结束你们的劳役,而表现不好的人,不但会延长劳役期,还会失去加入镇远城的资格!你们最好记住了。”
说完,宇文伤便带着所有的俘虏们,分批离开,去正在施工的工地参观,说是参观,其实就是带着他们去看看,毕竟在干活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北匈的奴隶!
看到宇文伤这么卖力,萧宁越发庆幸自己的决定,收了这个家伙,确实是让自己轻松了很多,不然的话,光是收服这些俘虏,他就要费很大的力气,毕竟现在整个镇远城也就只有十几万人,这俘虏的数量,都快赶上镇远城全部的人口了。
这么多的俘虏,还都是上过战场的士兵,一旦在城中闹起来,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而有了宇文伤这个政委,站在这里叭叭的一顿开导,至少他们内心不会很抗拒,因为宇文伤本就是他们的皇子,再加上周围那五千匈奴营的士兵,这会让俘虏们有一些安全感,自然也就不会总想着逃跑或者拼命了。
于是,看了一会之后,萧宁索性离开,任由宇文伤去处理这些事情。
这一战,镇远城收获无数,光是战马就得到了两万多匹,死去的战马,自然也用来补充他们的肉食了。
不过,死去的战马有六千多,包括一些马蹄被扎伤的战马也一样会被处死,解决它们的痛苦,这么多战马,一时半会是吃不完的,而且萧宁目前也没有找到硝石,制冰是暂时不用想了。
好在将马肉烟熏之后,也能够保存,而且北匈人就擅长这个,所以这些也不用萧宁去操心!
萧宁跑去看了看阵亡者的名单,确定了所有战死的战士的名字全部记录下来之后,这才将名单拿走。
当晚,萧宁便在烈士陵园给那些战士们举行了葬礼,所有阵亡的战士们全部被火化,然后装进木质的骨灰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