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一盏摇摆的灯泡。微弱的光线,映照着一个模糊身影。
陈齐正站在一张不锈钢的工作台前,眼神冷静而专注。他的手法精准,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工作台上,覆盖着一层厚重的塑料薄膜,上面散落着各种工具,从解剖刀到锯子,每一件都锋利而冰冷。
陈齐穿着一件防水的围裙,手套下的手指稳定地操作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交响乐。他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他的自由,甚至是生命。
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他对待尸体的态度,既不是恐惧也不是轻蔑,而是一种近乎于艺术的尊重。他清楚地知道,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可能成为揭露真相的线索。因此,他必须小心翼翼,确保一切都完美无缺。
铃铃铃……铃铃铃……
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耳朵微微动了动,捕捉到了远处传来的电话响铃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但依然保持着那种近乎病态的精确。
随着最后一块证据被处理掉,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他环顾四周,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然后缓缓地脱下手套,将它们连同围裙一起丢弃。他知道,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他已经走在了胜利的道路上。在这个恐怖的场景中,他就像是一个黑暗中的艺术家,用死亡作为他的画布。
铃铃铃……铃铃铃……
在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下室中,陈齐正沉浸在他那扭曲的工作中,每一个细节都被他精心操控。
陈齐的思考突然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那铃声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尖锐,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划破了他的专注。
陈齐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烦躁。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刻显得尤为突兀,它不仅打扰了他对艺术的回味,更触动了他那根紧绷的神经。
铃铃铃……铃铃铃……
那铃声在陈齐听来异常刺耳,仿佛是命运的召唤,似乎也预示着某种不祥的转折。
陈齐将目光从工作台上的尸体上移开,转向那个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突兀的电话。电话就放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旁边是一些散落的笔记和工具。
铃铃铃……铃铃铃……
铃声持续不断地响起,每一次响起都像是在提醒他,有什么诡异的事情正在发生。
陈齐犹豫了片刻,内心的烦躁与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不知道,这个电话可是谁打来的,但是这个电话已经严重干扰到他品味这伟大的艺术了。
陈齐缓缓地走向电话,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陈齐的手在拿起听筒前停顿了一下,仿佛在那一刻,他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的呼吸,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未知。
陈齐深吸一口气,将听筒贴在耳边,用一种平静而冷漠的声音说:
“喂。”
耳边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几乎无法辨认的声音。陈齐屏住呼吸,试图分辨那声音的来源。
随后,陈齐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本不应该再有声音的声音——死者的声音。
“你...以为...你能...逃脱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感。
陈齐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油然而生。陈齐的手开始颤抖,电话听筒几乎要从手中滑落。
陈齐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但那声音却如此真实,如此令人不安。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的解释,但每一个都比上一个更加荒谬。
陈齐试图回应,但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仿佛在嘲笑他的恐惧,嘲笑他的无力。
在这个阴森的地下室里,陈齐的手紧紧握着电话听筒,他的心跳在死者那熟悉而又诡异的声音中加速。
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微弱,却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针刺入他的心脏。
“你...以为...你能...逃脱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陈齐的喉咙动了动,他试图发出声音,但恐惧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你...你是谁?”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轻笑了一声,那是一种令人不安的、几乎机械化的笑声:“我是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甚至比我自己都了解我自己,毕竟我可没办法解剖自己。”
陈齐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装神弄鬼。”
陈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
电话那头传来阵阵嗤笑声,好似嘲笑又好似威胁:“事实是不会撒谎的,今天午夜第十二声钟声响起时,